故事:3年婚姻感情變淡她主動提離婚,去丈夫公司一趟她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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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腿腳不好使的好處就在於可以堂而皇之地耍賴皮。

曲聞溪賴到商陸家裡不說,得寸進尺,走哪兒都要人扶才行。

故事:3年婚姻感情變淡她主動提離婚,去丈夫公司一趟她改了主意

今兒個「商陸,我餓了,要吃飯」,明兒個「商陸,我想上廁所了,你摻我一下」,再來「商陸,我想下樓曬曬太陽,你抱我下去吧」……

商陸依了她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有些無奈,卻又並不反感。

每每伸手貼住那片盈盈一握的腰身,掌心一段纖細的腕子,商陸就覺得心跳不可抑制地快了幾分。

分明是個跟一眾女明星都合作過的男人,要說什麼美人沒見過,但偏偏是曲聞溪一抬手,似真似假地撒個嬌,就跟吃定了他似的。

2

第二天,商陸就跟着趙聘出去開會了。

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男人。身高不比商陸矮,站在他邊上頗有些勢均力敵,戴着一幅銀色邊框眼鏡,五官立體而凌厲,是在商場裡廝殺過的戾氣。

相較之下,商陸簡直溫和乾淨得如同高嶺之花。

曲聞溪坐在窗邊看小說,正看到精彩處,咬着指尖「嘿嘿」笑出聲。

一扭頭,對上那男人的視線,威壓很重,滿臉嚴肅,曲聞溪一點也不怵,把手機倒扣到腿上,把着輪椅轉了個身,正對過去。

商陸不徐不急,把公文包往架子上一放,左手插兜,右手指向曲聞溪:「方總,您要找的人。」

介紹完了,招呼方淮坐下,然後過去把曲聞溪推到沙發邊上,順手把她耳側的碎發捋到耳後,又去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方淮面前,一杯放到曲聞溪手裡。

「早上沒喝水。」確定的語氣,水壺裡他早晨出門燒好的熱水還有旁邊玻璃瓶里晾好的涼白開都沒動過,可他分明囑咐過曲聞溪要喝水。

曲聞溪心虛地努努嘴,一口水咽下去,咬咬杯沿,沖商陸擠眼睛撒嬌。

方淮就坐在他們對面,坐姿很端正,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滑動,竟有一絲怔愣。

「曲小姐,聽說你可以幫我……」剩下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挽回我太太。」

從他一進來曲聞溪就知道他是為了啥事,這雙眼還是看透太多了。

她嘆了口氣:「既然已經相對無言,不如就此放手?兩個人都快活。」

方淮擱在膝蓋上的手蜷了蜷:「沒有,離開她我並不快活。」

「那為什麼不好好珍惜?」

方淮面露茫然:「我也沒有不好好珍惜。」

戀愛4年,結婚3年,他一直都很看重自己的妻子,所有重要的日子從來沒有忘記過,妻子的生理期也記得清清楚楚,他一直都很愛她,可她又為什麼要離婚。

或許是在來之前已經交流過了,商陸也有些不能理解,側頭去看曲聞溪,端了一副方淮同款茫然表情。

曲聞溪做了個撫鬍鬚的動作,覺得兩個男人真是沒救。

「你們吶,真是直成金箍棒了。」她腦子裡轉了一圈,想着哪位仁兄可以出來當個模板,想來想去,得,還得回一趟藏春弄。

招呼兩個人把她搬起來,開車回去。

夏日裡,藏春弄里的花草樹木都格外茂盛,遠遠看去,花團錦簇的一條錦繡路,看着就讓人覺得有那麼些甜。

「種玉」的門沒關,開了半扇,謝檐喧蹲在院子裡給花澆水,江停靠在廊下畫畫,松節油的味道在空氣里混着花香,居然有那麼幾分奇妙。

謝檐喧懶洋洋的,水澆了一地,臉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那都是江停種的花,那樣有一搭沒一搭地灌水進去,曲聞溪都怕會被淹死。

謝檐喧澆完水,擱了水壺起身,趿着拖鞋踢踢踏踏朝江停走過去,右腳抬高:「那壺漏水,給我洗了個jio,涼。」

曲聞溪看得牙酸。日子過得跟個糙漢似的謝檐喧,自從談了戀愛,就在做作撒嬌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江停也順着她,從身側撈起一塊布,握着謝檐喧的腳踏在自己的腿上,給她仔仔細細地擦上一遍,又拍拍她的腦袋道:「屋裡備了點心,綠豆湯溫度應該剛好。」

謝檐喧歡呼一聲,鞋都沒穿好就往屋裡跑。

「阿喧。」江停叫她。

謝檐喧回頭,卻見江停沖她笑,手指了指院子裡的花:「表現很好,晚上加雞腿。」

謝檐喧沒啥大愛好,喜吃肉,口腹之慾重,聞言簡直要跳起來,撲過去就給了江停一個親親。

兩個人在檐下黏黏糊糊,曲聞溪簡直沒眼看。

「紅葉」空了好些天,拿鑰匙開門的時候還打起了一陣灰。

曲聞溪搖着輪椅進屋,起身一瘸一拐地往裡走,想來應該是謝檐喧過來打掃過,屋裡乾乾淨淨。她指了指兩張凳子:「坐。」

方淮坐下,商陸在門邊收她的輪椅。

「你覺得你跟你太太相處,跟那對兒比起來怎麼樣?」曲聞溪翹着大拇指指指牆那頭。

方淮思忖片刻:「他們是熱戀吧,我們都老夫老妻了,怎麼跟人家熱戀比。」

「誒,這就說到關鍵了,你自己都覺得左手摸右手、老夫老妻了,那怎麼能怪你太太失望呢。」

曲聞溪從抽屜里摸出一張黃符紙,桌上掛着毛筆,旁邊放着端石朱硯,加水研磨硃砂,紅色的濃稠液體沾上毛筆,也不知道她在符紙上畫了些什麼,最後折成個三角,裝進一個紅色的絲絨布袋子裡。

「合和符,能起到調節男女雙方氣場的作用,但是該怎麼做,還是要看你自己,」曲聞溪把東西遞過去,順手比了個五,「謝謝惠顧,五萬。」

她想起那晚跟商陸在見月山觀星象,說有橫財,果不其然。

3

方淮是在公司門口接到蘇郁電話的,內容無他,依然是關於協議離婚的事情。

蘇郁彼時正在單位頂樓坐着曬太陽,離吃過飯已經40分鐘了,眼看着時間轉向下午兩點,她還是給方淮打了個電話。

原因無他,只是突然想起了戀愛的時候,方淮創業辛苦艱難,他們常常只有在晚上十點以後才能空下一點時間相處。

最早租的房子有個露天的小陽台,夜裡,他們總會依偎在一起曬月亮,分享這一天的事情,囉囉嗦嗦、瑣瑣碎碎,但從不覺得無聊。

蘇郁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場景在她的印象里越來越少,越來越淡。

「我今晚不加班,在家裡等你,我們好好談談。」

方淮似乎還沒從藏春弄里出來,腦子裡反反覆覆全都是那一對小情侶的相處,頭頂太陽曬得人發昏。

「方淮?你聽得到嗎?」

蘇郁的嗓音很好聽,溫柔細膩,有她獨特的音色,有時候連發脾氣都聽不出來。

第一次見,是在一場街邊活動,蘇郁被主持人強行拉上台表演,說是表演完了可以得到了一份驚喜,台下的人起鬨,愣是在街邊掀起了一陣人潮。

方淮只是路過,手裡還拿着在便利店買的三明治。

蘇郁落落大方,要了把吉他就在台上唱了首歌。

《Mysteryoflove》,《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的插曲,方淮的歌單里重複率最高的一首歌。

女聲唱這首歌最好聽的一個版本,竟然是在路邊一個粗糙搭建的舞台上。

方淮只是一個側首,看到那方舞台似乎都因為蘇郁的存在而變得精緻起來。

那天他有個會,四分零八秒的歌,讓他遲到了。

那是他創業以來絕無僅有的一次。

驚鴻一瞥,理科出身的他覺得這個詞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詞。

「方淮?」

蘇郁總是極溫柔的,如水卻又極具力量。

方淮回過神:「好,需要我去接你下班嗎?」

此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了。戀愛的時候,方淮再忙都會抽時間去接她下班,後來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蘇郁心疼他辛苦,總是自己回家,久而久之,方淮也沒再去過蘇郁的公司。

蘇郁吐出一口氣,眼眶有些酸:「不用了,我直接回家就好。」

被拒絕,方淮一時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訥訥「嗯」了一聲,兩人實在無話可說,蘇郁率先掛斷了電話。

回到辦公室,鄰桌程葦滑着椅子過來,壓低聲音問:

「我中午在茶水間聽見老吳打電話,說到離婚的事,最近怎麼大家都過不下去了。你跟你老公感情又好,他潔身自好又專情,怎麼也想不開要離婚?」

蘇郁翻開桌上的文件,是一份最新要翻譯的會議內容,她淺笑兩下:「分分合合,再正常不過了,我們在一起,可靈魂已經走遠了。」

「果然文藝女神,多少年不變的浪漫,可婚姻不就是柴米油鹽,跟戀愛不一樣。」

「是不一樣,可婚姻已經流於表面,又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呢。」

程葦秉持不婚主義,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也算是女性中的先鋒代表了,搖搖頭嘆了一聲「不懂」,滑着椅子又回到工位上也跟着干起了活。

蘇郁和方淮通過電話後,總有些煩躁,翻着資料的動作也透了幾分凶。

紙張邊緣划過她的手指,在無名指、中指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細細密密的疼痛往皮肉里沁,她抽了張紙捂住,白色的紙巾正好覆在婚戒上。

她嘆了口氣,她的婚戒從未摘下過,而方淮的婚戒卻已經在某一次應酬醉酒後不知道落在了哪裡,他一直說要去補一個,可蘇郁覺得已經沒必要了。

下午的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慢,蘇郁魂不守舍,一頁會議紀要譯錯了三個詞,程葦拿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你不是生病了吧?人形翻譯機居然還有出錯的時候。」

蘇郁擺擺手,吐出一口氣,強行冷靜下來,從頭到尾重新譯了一邊,夏天天晚得遲,五點半的時候還是夕陽如血,天光大亮。

她收了東西下班。

電梯裡人擠人,直到超重的提示音響起,最外面的人不情不願地下了電梯,蘇郁站在最裡面,面前全是一疊一疊的背影。

公司門口站了個人,靠着柱子,雙手插兜。

蘇郁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不是讓你別來了嗎?」

方淮回頭,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靠着柱子的袖子上壓出了些褶皺。

同事陸續出來,見況調笑:「蘇郁,都多久沒看到你老公啦!總算忙完了,肯來接你了。」

「還是感情好,忙完了還知道要來接老婆。」

這樣的調侃對一對感情正濃的夫妻來說是情趣,可對一對要離婚的夫妻來說,卻有些尷尬。

蘇郁不自然地笑了笑。

方淮抬腳過來攬住她:「走吧。」

他比蘇郁高出近兩個頭,在蘇郁看不到的高處,方淮一向板着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沖那些同事頷首示意。

4

冰箱裡沒什麼菜,兩個人回了家才恍然發現已經有些日子沒在家吃飯了。

方淮這幾年要麼加班,要麼應酬,蘇郁一個人從做一桌子菜到炒兩個小菜再到也不回家吃,變化幾乎是自然而然的,沒有人願意在一個沒人氣的房子裡獨自進食。

方淮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受,五味雜陳,他好像到今天才發現,妻子也已經很久不在家裡吃飯了,好好的一個家,冷鍋冷灶,就像是個精緻的樣板房一樣。

蘇郁的臉隱在暗處,沒說話,兀自轉身回了房間。

她換上家居服。

屋外傳來關門聲。

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的呢?她想不通,也總想不起來是哪個節點開始出了錯。

方淮去了小區旁邊的超市,周二晚上,超市打折,新鮮的瓜果蔬菜擺滿了貨架,他記得蘇郁愛吃什麼,一路上幾乎不用思考,伸手就拿。

一對老夫妻在他前面排隊,老爺子背着手站在推車旁邊,老太太一樣一樣清點着。

他聽到老爺子說:「哎呀,拖拖拉拉,麻煩死了,下次我不要跟你出來了。」

老太太拿着蒜苗甩他的胳膊:「那你回去,不用管我了。」

「我不管你誰管你,快點,到我們了。」

方淮看着老爺子主動往布袋子裡塞東西,老太太付着款,然後雙手空空跟在拎着布袋子的老爺子身後走,一邊走一邊叫他:「你走慢點,我還在後頭。」

超市總是充滿着人間百態,他不知道這樣吵鬧又溫馨的場面,蘇郁一個人站在收銀台見過多少次。

上一次他陪蘇郁逛超市,似乎還是在新婚那段時間。

愧疚如潮水,洶湧而來,直接淹沒他的口鼻,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想起藏春弄里,江停對謝檐喧說的「表現很好,晚上加雞腿」。

收銀台的貨架上擺着巧克力、糖果、小瓶飲料。

方淮順手拿起一罐M&M豆放進了籃子裡。

「我回來了。」

空曠的屋子裡先是響起了一聲開鎖聲,然後是方淮刻意放大的聲音,他提了兩大袋東西,在玄關換鞋。

蘇郁不知道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回來,整個人就像是活泛了起來。

方淮把袋子放到廚房料理台上,然後走到蘇郁旁邊,無比自然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我買了你喜歡的菜,今晚我下廚,也不知道手藝退步了沒有。」

蘇郁怔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着方淮回到廚房門口,又扭過頭跟她說話:「現在已經六點半了,如果你願意來幫忙打打下手,咱們或許可以早點吃飯。」

蘇郁揉揉臉,只覺得像是場幻覺,可腳下卻又不由自主地往廚房裡走,料理台上已經擺開了。

小炒肉、可樂雞翅、西紅柿、千葉豆腐……

都是她喜歡的。

她一直以為,方淮早就不記得了。

一頓晚飯吃得居然十分和諧,蘇郁依然沒說什麼話,兩個人好似換了個角色,喋喋不休的人變成了方淮。

「新大樓的設計我請了國內最好的團隊,你知道他們的主設計師是誰嗎?是那個明星商陸,真是跨界跨得夠可以的。我也才知道市圖書館就是他的作品,我還挺期待的。

「我打算按照部門重要程度從二樓開始往上排,一樓做餐廳,這樣大家吃完飯還可以出去溜達溜達,我覺得我想的挺貼心的,但是公司里的員工好像都挺怕我。

「我最近發現新大樓附近有幾家餐廳還不錯,我列個表格,打算帶你挨個去試試。

「公司上了正軌,我以後儘量回家吃飯,這些年應酬把胃也喝壞了,睡覺也睡不好,還是家裡舒服。」

蘇郁放下碗筷,低着頭,雙手按在桌面上,似乎有些難受。

方淮不敢吭聲了,他心裡惴惴不安,這個在事業上不斷廝殺前進的男人,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深刻體會到「害怕」這兩個字。

半晌,蘇郁抬頭,眼眶微紅:「方淮,你現在在想什麼呢?是突然發現冷落了我,我要離婚了,所以你才來挽回?」

擁有的時候不珍惜,要失去了才後悔。

方淮被她堵得心口一窒。

兩人沉默良久,方淮突然起身,走到蘇郁身邊蹲下。

他個頭很高,很少仰視,可蹲在蘇郁面前,這樣卑微,一點也不覺得難堪,他是後悔,滿心滿眼的悔意。

「蘇郁,我很抱歉讓你對婚姻失去憧憬,也很抱歉沒有讓你在婚姻里感受到幸福。

「我一直以為結了婚的兩個人就該從愛人變成親人,很多事情不必做、不必說,我們互相成為對方的後背,那些溫情和浪漫可以不再成為我們之間的重心。

「是我的錯,我把你放在了所有事情的最後。

「今天有個人跟我說,連我自己都覺得老夫老妻了,又怎麼能怪我太太失望。我愛你這件事從來沒有變過,我沒有走失過,我只是沒有好好經營我的愛。

「能不能再試一次?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是12月31號,到今年結婚紀念日那天,如果你依然想離婚,我會如你所願。」

5

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方淮從昨夜開始就住到了客房。

蘇郁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先是覺得以自己的性格,不該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昨夜似乎氣氛不錯,一向站得筆直的男人蹲在自己面前苦苦求一個機會,她又有些心軟。

鬧鐘還沒響,蘇郁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時間繼續睡,也不想起床。

她看了眼床頭的鬧鐘,指針剛指向六點半,隔壁客房的鬧鐘就響了,她猜昨晚方淮睡覺鐵定沒關門,否則她是聽不到鬧鐘的。

有拖鞋在地面上走路的聲音、洗澡聲……最後,人停在了主臥門口,躡手躡腳地開門。

蘇鬱閉着眼睛,被子拉到下巴處,蓋得嚴嚴實實,耳朵卻支棱得老高。

方淮進了衣帽間換衣服,他今天可能會穿那件淺藍色的襯衫,因為那件衣服是她剛洗好掛起來的,就掛在最外面。

思想放飛了好一會兒,回過神,床前已經站了人。

「蘇郁,蘇郁……」方淮蹲下,伸手去推她,「醒醒。」

蘇郁裝睡實在是裝不下去了,感覺眼皮都在抖,索性睜開眼,往被子裡縮縮:「幹什麼?我不用起這麼早。」

話一出,兩人都愣了。他們同居的第一年,方淮總是在早上叫她起床,她喜歡賴床,每次都說自己不用起那麼早,兩個人會在清晨的陽光里嬉鬧好一陣。

方淮笑笑,低頭去吻她的額角:「沒有叫你起床,只是想告訴你,過去的幾年,我每天早上臨走前都會親親你,只是你睡着總不知道,我也沒告訴過你。」

他捋着蘇郁臉頰邊的頭髮,手指在她耳廓上划動兩下:「再賴會兒床,我去做早飯。」

蘇郁看着他開門出去,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果然是那件淺藍色的襯衣。

「方淮,」她開口叫他,「你早上不是不吃早餐嗎?」

方淮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一般就是一杯咖啡對付。他的胃不好,蘇郁總是好說歹說讓他在家裡陪她一起吃早飯,兩人為此還吵過幾次架。

後來為了避免衝突,方淮會在蘇郁起床前就離家上班,兩個人也再沒有為了早飯有過任何一句交流。

「前些日子去體檢,醫生建議我要注意保養,否則胃可能會進一步惡化,以前是我不知好歹,活該受罪,現在才知道不聽老婆的話後果很嚴重,以後每天我都跟你一起吃早飯。」

蘇郁沒有反應了,她攥着床單的手甚至不自覺握緊了幾分,方淮胃病惡化的事,她並不知道。

不,不是,她應該是在書房裡看到過體檢單子的,只是那時候她滿心滿眼的厭棄,根本不想去關心體檢結果是什麼。

她只是那晚睡覺前隨口問過一句,方淮說讓她別擔心,她也就真的沒再往心裡去了。

婚姻這件事,出了問題,總覺得一定有一方要為此負責,可人總是忘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越走越遠是兩個人背道而馳。

她怨着方淮,卻從沒想過要把那些怨告訴他,最後,她忍耐不下去了,通知方淮一個她做下的決定,一點反對的權利和餘地都不留給他。

方淮做飯的手藝有限,用了早餐機才勉強做好三明治。

蘇郁的那一份里只有蛋白沒有蛋黃,她不愛吃蛋黃,總會被噎着。跟方淮在一起之後,她幾乎沒再吃過蛋黃,他們倆分工很明確,一個解決蛋白,一個解決蛋黃。

牛奶是溫的,不涼也不燙,在開着空調的屋裡喝很舒服。

「我今天會早點下班,還是去接你,晚上要收拾行李,明天去北京出差。

「咱們倆飯量都不大,今晚就不開火了,免得我出差你還要在家吃隔夜菜,我記得你以前提過有家火鍋一直想去試試,今晚去怎麼樣?」

蘇郁小口吞咽着三明治。

「那家火鍋店半年前都關張了。」

原來距離她上次提到想去吃火鍋已經過了那麼久了。

方淮本就不愛吃早餐,現下更是吞不下去了,猛灌了兩口水,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又深吸一口氣:「那你最近想吃什麼?我記得你同事程葦是個兼職探店博主,讓她給推薦一下。」

蘇郁想拒絕,抬頭,看見方淮人高馬大的男人坐在餐桌對面,雙手撐着桌面,上半身往前傾,臉上有些不安和急躁。

她覺得有趣,這麼多年,她不曉得見過他多少樣子,卻極少極少看見這樣的他,沒有半分把握,又急於獲得答案。

拒絕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好。」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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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3 03:04:56

有情感誤區能找情感機構有專業的老師指導,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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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8 12:11:38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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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4 13:06:01

可以幫助複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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