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我暗戀了一年的男人張庭,和我的室友,也是我的好朋友譚雪在一起了。
張庭大我一屆,學生會會長,長相出眾,談吐幽默,喜歡他的人並不在少數,彼時我不過是剛入學生會一個不起眼的小學妹,也許是後來的表現算得上優秀,才讓他漸漸認識了我。
後來一次辯論賽,我準備了很久才得以和他同隊,那段時間我們經常在一起討論,自然而然熟絡了起來,我也是那時得到了他的聯繫方式,慢慢的,發展成了朋友。
我向來不是主動的人,更不想給他帶去麻煩,所以只是把這份暗戀默默藏在心裡,只有寢室的幾個室友知道。
譚雪自然也是知情人。
說起來,他們還是通過我認識的,那時學生會組織團建,她嫌在寢室呆着無聊,說正好想見識一下我喜歡的人到底什麼樣。譚雪雖不是什麼絕世美女,但勝在眉眼含情,身材火辣,性格又外向,沒多久就與學生會的人打成一片,包括張庭。
她們玩遊戲,喝酒,十分熟絡,仿佛是相識許久的朋友,我不會喝酒,便在一旁看着他們玩,空檔時,張庭來到我面前,給我遞了杯熱飲,聲音溫和:「我記得你不會喝酒,喝點熱的暖暖胃吧。」
他一向這麼貼心,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道謝,他擺擺手,笑容滿溢,「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好玩的朋友。」
他的目光投向譚雪,眼中滿是興味,不知怎的,我心中一驚,這時譚雪幾步上前來拉住他胳膊,邊走邊嬌笑着道:「嵐嵐不會喝酒,你別吵她,趕緊回去,可別想逃酒。」
他們回到了桌上,譚雪起鬨給他灌酒,他笑着任她玩鬧。
其實我早該發現苗頭的。
在她們那天之後便加上微信的時候,在連麥打遊戲她們嬉笑打鬧的時候,在每一次譚雪評論他朋友圈與他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她們在一起的那天,譚雪找到我,哭的妝都花了,她說:「嵐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上他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想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見他,可是他跟我表白,我根本拒絕不了。」
我心下嘆了口氣,拍了拍她肩膀,扯出一絲笑:「沒事,不用跟我道歉,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你喜歡誰也是你的自由。」
她怕我說的是場面話,纏我一下午,再三確定我真的沒有同她生氣,這才破涕為笑,撒嬌似的抱着我,「嵐嵐,你真好,那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對不對?」
我忍住心裡的刺痛,笑着點點頭。
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那時候,我天真的那麼以為。
起初幾天,在學生會遇到張庭時,我仍免不了心酸,從前有多期待遇見他,如今就有多想避開。
譚雪時常在寢室里分享她甜甜的戀愛情節,這本無可厚非,可她每次說完瞟向我時,總會跑來跟我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
我每次只是笑笑。
我曾想過戀愛中的張庭會有多溫柔,直到那天譚雪邀我出去吃飯,我才親眼見識到了。
我們聊天時,他挑了塊魚,細心地剔了魚刺,然後將盛滿雪白魚肉的碗遞給譚雪,譚雪笑着紅了臉,隨後又撒嬌的喊冷,張庭溫聲細語的哄她,將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看起來格外幸福。
我不知道我臉上祝福的笑容到底真不真,只知道他們甜蜜的旁若無人。
我的暗戀,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2
轉眼入冬。
我晨跑回來,就看見張庭等在我們宿舍樓下,他見了我,笑着打招呼:「嵐嵐,早啊。」
我心中一窒,「會長以後叫我葉嵐就好,小雪應該起了,我去叫她。」
他並沒有把我糾正他稱呼當一回事,反而拉住我,「不用了,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飯吧,待會兒你給她帶一份回來就好了。」
我本想拒絕,但聽了最後一句,倒沒了理由。
譚雪怕冷,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捨不得她受凍。
但我沒想到他拉我吃早飯是認真的,他點了許多東西,其中還有我愛吃的蝦仁粥,我忙阻止他,「不用點我的,我只是來幫小雪帶一下。」
他愣了下,隨後又掛起微笑,「怎麼突然這麼生分,我們也不是沒有一起吃過飯。」
我苦澀的笑笑,從前我對他心有愛慕,自然覺得與他一起十分歡喜,可現在不同,他已經有了女友,我斷不能再與他單獨吃飯。
可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將我帶坐在椅子上,雙手還牢牢地按住了我肩膀,「嵐嵐,我們是朋友,即使沒有譚雪,我也會照顧你的,你沒必要跟我保持距離。」
我嚇了一跳,早點鋪人來人往,我們這樣的姿勢實在不合適,可他力氣頗大,我一時掙不開,急的快要冒汗,僵持之際,身後忽然伸出一隻手將他撥開,隨後握着我的手臂將我拉離了座位。
我回頭一看,有些驚訝,「沈致?」
「這大早上的,在這兒演什麼偶像劇呢?」沈致的眼睛是標準的狐狸眼,微眯起來看着人的時候,總讓人忍不住想避開,此時他目光正在我和張庭之間打量,好像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張庭面不改色的看向我,「嵐嵐,你們認識?」
還沒等我開口,沈致又懶洋洋的道:「沒記錯的話你有女朋友了吧?印象里,好像不是我身邊這位啊?嵐嵐?叫的真親熱啊。」
這話着實有些尖銳,張庭這樣好的性格都不免撂了臉子,眼見氣氛不妙,我將沈致往後拽了拽,「會長,你給小雪打個電話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似乎想說什麼,沈致卻一勾我的脖子直接將我帶走,隨後在路口一家早餐店停下,進門,點單,拉着我坐下,一氣呵成。
「你幹什麼?」一早上被兩個人逼着吃早飯,我心情自然算不上好,沈致見狀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麼?你還怕他誤會我們?」
「你胡說什麼,人家有女朋友。」
「女朋友?」他嗤笑一聲,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你怎麼像個小傻子一樣?」
你才傻子!我剛要反駁,他已經喝起了粥,只撂下一句,「總之你離他遠點就是了,那傢伙吊人有一套呢。」
我捂着被他掐紅的臉,氣的想翻白眼。
3
沈致這個名字,可謂是我高中時期的「噩夢」。
我十四歲那年,他搬到了我家對門,上了高中後我理科不太好,沈致卻是公認的學霸,他父母工作都忙,我媽便打着請他吃晚飯的旗號天天讓他來督促我學習,有了他,我理科成績突飛猛進,過程卻如墜地獄。
因為給我補習,他自詡為我的恩人,在學校也不知收斂,打籃球要我給拿衣服,運動會讓我給買飲料,甚至有一次不小心打碎我折了很久的星星罐子。這還不是最糟的,那時大家十七八歲,正是好奇心旺盛對戀愛懵懵懂懂的時候,沈致天生一副好骨相,皮膚白的發光,在人群里總顯得十分耀眼,自然有不少女生愛慕,而我因為每天跟他一起上下學,平時又接觸頻繁,被這些女生視為眼中釘,背後小話不斷。
好不容易熬完了高中,我與他考進了不同大學,雖說相隔不遠,但總歸不用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遇到了,不過,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跟張庭認識?
我心中存着疑影,回到寢室,剛進門就聽譚雪對着電話喊:「我說了我沒時間兼職,我要上課,掛了。」
我握着門把手,有些尷尬。
譚雪的家庭情況我多少知道一點,她有個妹妹,家裡總是寵着妹妹多一些,這還是我們有一次差點起了衝突後才知道的。
那時正逢室友小靜過生日,她媽媽送了她一支大牌口紅,她覺得很好用,便推薦我們買,還說到時候擺在一起發個朋友圈,炫耀我們姐妹情深,連口紅都用一個牌子。
我和另一個室友也喜歡那個牌子,於是興致勃勃湊在一起討論色號,見譚雪在一邊不吭聲,小靜便招呼道:小雪,快來看看這個好不好看,要不要一起買一個?」
平時我們也會一起研究護膚品化妝品,譚雪每次都很積極熱情,誰知她這會兒突然冷了臉,沒好氣的說了句:「有什麼可炫耀的。」
氣氛頓時凝固,沒人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臉。
半晌,許是反應過來自己失態,她咬唇道了句歉,隨後竟哭了起來。
然後向我們訴說了家裡重視妹妹忽略她,不給夠她零花錢的事,她之所以突然忍不住發脾氣,是因為她媽媽剛剛跟她說讓她出去找個兼職,少向家裡要錢。
因為她平日裡很愛打扮,我們從未想過她會缺錢,小靜心軟溫柔,見她這樣哭,自然沒有計較她剛剛的脾氣。
後來偶然一次,我從校外回來時看見了她,她旁邊還站了個中年女人,應該是她媽媽,衣着樸素,從臉色不難看出平日勞作辛苦,她媽媽似乎在數落她什麼,我識趣的沒有過去,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
後來在寢室聊天時,我們都會注意不去觸及她的家庭,誰知道她家裡又跟她提起了兼職的事。
我關了門,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她看到我,臉色仍舊不好的指指袋子,「張庭讓我給你帶的早餐。」
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我上前解釋,「今早恰好在樓下見到他了,他在等你。」
「是嗎?」她忽然露了笑,「回來路上看到你跟一個帥哥拉拉扯扯的,這麼快就有新目標啦?」
新目標?這話的含義好像我有多麼的水性楊花,她拿着我的秘密這樣肆無忌憚的戳着我的傷口,卻絲毫沒有察覺一般。
我皺了眉,後進來的小靜見氣氛不太對,便藉口買東西將我拉走,走到一半,她挽着我胳膊的手一緊,臉色有些為難的說:「嵐嵐,雖說背後說人不好,但我總覺得小雪和張庭的事有蹊蹺,也可能是我們多心了,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我愣了下,才發現不止我一個人覺得不對勁。
可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深究,畢竟在這件事出現之前,我與譚雪的關係一直很好。既然他們已經情投意合,我這個單相思的人識趣退出也就是了。
許是因為早上的一點不愉快,譚雪想緩解一下氣氛,下午便拉着我出去逛街,本以為只有我們兩個人,誰知逛到一半,她接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張庭便到了。
「你們小情侶逛街,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我想走,她卻拉着不讓,俏皮的向我眨了眨眼,「他眼光可差了,不如你,嵐嵐,就當幫幫忙嘛。」
張庭笑的寵溺,也幫她挽留。
我只得答應。
譚雪明顯很高興,拿了幾件衣服到試衣間,我與張庭站在一起十分尷尬,便假作看衣服。
「有喜歡的嗎?」他站在我身後忽然開口,「要不要也幫你買一件?」
我下意識退了一步,「不了,我隨便看看。」
「嵐嵐,你真要跟我這麼生疏嗎?」
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我看向他,他臉上似乎有些探究。
我壓了壓心緒,坦然說了真實想法,「現在譚雪是你的女朋友,我更應該跟你保持距離,不存在生疏一說。」
他忽的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那笑里似乎有點勝券在握的意思,「嵐嵐,你別鬧脾氣,那個沈致流里流氣,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我鬧什麼脾氣?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曖昧?我皺着眉,覺得好像從沒真正認識過眼前這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會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致挺好的,還有,以後麻煩你叫我葉嵐,免得別人誤會,謝謝。」
說完我便出了店,沒有注意譚雪已經穿着換好的新衣服靠在櫃檯旁看着我們。
4
晚上回寢室時,譚雪冷不丁問我:「嵐嵐,你對張庭還有感情嗎?你怪不怪我?」
我被問的一怔,說實話,喜歡了一年的人沒辦法突然之間就不喜歡了,可我很清楚跟他沒可能了,所以已經在極力淡化對他的感情,至於怪不怪她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很多遍,從一開始的勉強心痛,到現在有些麻木。
我只搖了搖頭,她也沒再說什麼。
我現在倒是想找沈致問問他那天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卻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學校里竟開始傳我借着職務之便貼着張庭想當三,不知廉恥。
流言傳的有聲有色,我在學生會辦公室睡着張庭給我披衣服,他過生日我給他送精心挑選的禮物,為了靠近他主動進了學生會等等。
這種話題放在哪裡都顯眼,幾乎是人人厭棄的存在。上選修課時,即使後排已經很小聲,我依舊聽到了她們的討論。
「這譚雪也就是看着聰明,人家明目張胆勾引她男朋友,她還跟人家混在一起。」
「段位高唄,葉嵐這種級別的綠茶,肯定兩邊都能哄好。」
譚雪聽了,轉身解釋道:「你們別這麼說,嵐嵐是我很好的朋友。」
這話並沒有什麼信服力,譚雪成了她們口中的傻白甜,而我成了勾引張庭不成還迷惑着譚雪繼續當好友以便撬牆角的心機婊。
晚上,寢室幾個人湊在一起聊這件事,小靜提議道:「這時候只有當事人澄清才有用,要不小雪發個聲明之類的。」
「我這樣發,人家都會以為我是個被蒙蔽的傻子,」她頓了下,後又冒出一句:「你們就這麼信任嵐嵐啊,果然你們還是覺得嵐嵐比較重要,我都要被排在她後面呢。」
她這樣一說,寢室里頓時無聲,大家都有些驚訝,包括我。
我沒想到在外面維護我的譚雪,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卻突然笑了,依舊活潑開朗的樣子,「你們傻不傻啊,開個玩笑而已,看你們一個個當真的樣子,笑死我了。」
她笑得前俯後仰,我卻笑不出來。
從我們相熟那天起,我和寢室的另外兩個室友就清楚,譚雪雖然表面看着性格大方爽快,實則心思纖細敏感,不過不止她,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雷點」,我們互相包容,相處的很好,所以我都快忘了這件事。
這次聊天尷尬的收了尾,譚雪無意做什麼證明,我想了想,給張庭發了個消息,他卻一直沒有回我。
我不知道是誰在散播謠言,但我一定不能坐以待斃。
周末放假,我照例回家,關在房間裡,跟知道這個謠傳的一位關係不錯的學姐打電話聊天,學姐說她相信我,但說到張庭時又有些遲疑,語氣也變差。
我想再深問,我媽卻看不過去我悶在家裡,正好沈致來送水果,於是不由分說把我推給他,讓他帶我出門散步。
沈致悠閒的走在我身邊,笑我裹得像熊貓,我懶得和他囉嗦,加快了腳步,他卻追上來握住我手腕,「要不要去遊樂場?」
也不知道他怎麼發現我愛去遊樂場的,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哄我去玩,見我還站着不動,他笑了笑,掏出手機晃了晃兩張票的二維碼。
他竟然還提前買了票!
秉着不去白不去的態度,我們在遊樂場各種刺激的項目里輾轉,冬日裡竟出了一層薄汗。
「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你傻乎乎的?」我搶着付了飯錢,和沈致坐在餐廳吃飯時,他看着我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我一口水嗆住,差點噴他臉上,「你什麼時候能不貶我?」
「沒有貶你的意思,」他無辜的眨眼,「大學沒有我保護,你看你差點被渣男騙了。」
「保護?什麼保護?」我有些莫名,他則拿起可樂喝了一口,「看來你還不知道你這隻小綿羊,高中時候有多受人覬覦。」
高中時確實有人跟我表白過,校內的男孩子頗為靦腆,倒好回絕,可高三那會兒一個輟學的混混時常在校門口堵我,那段時間我提心弔膽,不過後來沒多久,那個混混就沒再出現過,我當時還以為是他自己斷了心思,如今看來......「難道是你?你怎麼把他趕走的?」
「你還是留着你這顆小腦瓜去學習吧,別打聽這些事兒。」
我心中一緊,「你是不是跟他們打架了?」
「都過去了,愁眉苦臉的像什麼樣子,」說着,他揉了揉我的頭髮,「傻歸傻,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5
我覺得我有點看不明白沈致了。
我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愛和我玩鬧的鄰家少年,可他竟然為我做過那麼危險的事,那時的混混天不怕地不怕,鬥起狠來十分嚇人,我都不敢想他是怎麼跟他們交涉的。
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自從上次從遊樂園回來,沈致出現在我面前的頻率明顯增加了很多,每逢周末他便拉着我到處吃喝玩樂,沒事兒的時候依舊跑來我家蹭飯,飯後像以前一樣石頭剪刀布來決定誰刷碗,即使我輸了,他還是會慢悠悠的跟我進廚房,嫌棄我洗的不乾淨,然後把我擠到一邊自己動手。
有一次從家返回學校,他甚至將我送到了寢室樓下。
我與他告別,正要上樓,卻收到了兩條消息。
一條來自之前聊天的學姐,她發了很長一段話,我看了後,一時愣住。
另一條來自張庭。
「嵐嵐,這段時間我有點忙,你給我發的消息我看了,所以來找你聊聊。」
坐在暖和的奶茶店內,張庭一臉關切的看着我。
如今流言紛紛,我實在不適合跟他見面,可若不說清楚這件事,我心裡到底堵的難受。
「會長,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澄清一下,我和你並沒有關係,更沒有插足你們的感情。」
「你就只想跟我說這個?」他頓了下,「你就這麼急着跟我撇清關係?」
不然呢?我現在被污衊成三,難道我還要忙不迭的去坐實這個稱呼?
「我可以幫你,」見我不出聲,他又恢復溫和的態度,「不過嵐嵐,為了避開麻煩,以後你也別跟沈致來往了。」
這什麼意思?威脅我?和我談條件?
「嵐嵐,我知道你在賭氣,以前我沒和譚雪在一起的時候,你在我身邊呆的好好的,其實沒必要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
我緩緩開口,「你知道我以前喜歡你,是嗎?」
他笑了,像終於看到我妥協,十分愉悅的樣子,「嵐嵐,其實時間久了,我發現我和譚雪並不那麼合適,一開始也只是被她的活潑吸引了,我知道你乖巧聽話,只是在我身邊久了我習慣了而已,你放心,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跟她說的,你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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