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寫真實故事的豬小淺。
今天是後續,錯過昨天前傳的點這裡:我媽一邊和我爸愛得瘋狂,一邊高調婚外情,5年已經兩次。
01
我是駱小婉。
2005年,我以優異的成績,順利考入重點高中。
我覺得自己也算是個奇蹟吧。
在這樣紛亂的環境裡,還能保持不錯的成績。
暑假的時候,我平靜地給我爸打了電話。
我說,你和我媽離了吧,等下去也沒希望了。我跟着你。
我爸說,唉,你真是太狠心了,真讓我和你媽離啊。你同意,我不同意的。
其實我心裡在嘆氣,一個過分愛老婆的男人,也不會是好父親。
因為兩相比較,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傷害我。
他不願意離婚。
只是以前,爸爸這樣說我,我真的會很難過,很久都緩不過來。
可那天,我的心不過輕輕地抖了抖。
我覺得,自己終於對我爸和我媽免疫了,他們再也不能傷害到我了。
我大了,他們離或不離,找或不找情人,都無所謂了。
我心裡有了方向,好好考大學,自立自強,以後的人生就是我自己的。
可惜我還是太年輕。殊不知一個人再狠心再強大,都很難割斷親情。
哪怕原生家庭分崩離析,仍然會持續地影響你,拉扯你。
02
說說武叔吧。
武叔是個好男人。他之前有過一段婚姻, 因為聚少離多,離了。
武叔有一個比我小3歲的兒子,和他前妻在老家生活。
而武叔退伍後就直接留在這邊的駐地。
和我媽在一起時,他並不知道我媽還沒離婚。
等他知道時,我媽說分居多年了,離和沒離一個樣,主要人家拖着不肯去民政局。
那時武叔已經對我媽動了感情吧,他說,那我等你。
從某種意義上說,武叔接下了半個爸爸的角色。雖然他不及我爸會做飯,會收拾家。
但他用一種默默的方式關心着我。
他會在我生病的時候,陪我去醫院打針。我隱形眼鏡藥水沒有了,他會買好放在我桌上。他擦鞋,擦完自己的就會隨手把我的也擦乾淨……
他不會刻意地對我好。但越是不經意的細節,越是暖心。
然而有我爸的存在,我一直不好表達什麼。
而我媽和武叔在一起後,依然保持着曾經的任性。
我記得是高一暑假,我出去和同學玩,回家晚了。
我還擔心回來後,會不會挨我媽罵,結果一開門,我媽和武叔都不在。
家裡遍地狼藉。鏡子碎了,電視也砸了,牆上門上都是血跡。
如果換做別的孩子,怕是早嚇壞了吧。
但是我,真的心如止水,習以為常。
我默默地把家裡收拾乾淨,腳扎破了,自己包紮。
一點半了,我媽和武叔也沒有回來。
我有點擔心了,打電話,都不接。反覆打,我媽才接聽,劈頭一句,我要去死!
有一瞬間,我覺得我和我媽的年齡倒置了。
仿佛她是叛逆的青春期少女,和男朋友鬧脾氣不回來,而我是當了媽媽的中年女人。
03
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天我媽為什麼和武叔吵架。
但最終還是要我來承擔後果。
大半夜,我拿着手電去找他們。我媽電話不接,武叔電話關了機。
我一個女孩子在無人的街頭找了整整2個小時,才在醫院後門的小路上找到他們。
我媽在地上坐着哭。
武叔在旁邊低着頭不說話。他們看見我來了動都沒動一下。
我真的氣到了,拽着我媽往家走,我說,要鬧回家去,別在外面丟人!
剛好有大貨車經過,我媽掙脫我的手,直奔車底。
我當時真的嚇瘋了,發出自己都沒聽過的尖叫。
還好武叔武警出身,反應極快,飛身把我媽撲倒了。
我以為自己能承受所有,沒想到和死神擦身,我嚇得渾身發抖,腿軟到站不住。
我拉着他們哭,卻不知道怎麼勸。
武叔對我媽說,你好好活,要死也是我死!
然後,他撿起路邊一塊板磚,砰地砸在頭上。
磚頭斷了,鮮血從額頭湧出來,我媽終於冷靜了。
04
有時覺得,武叔真的比我爸更適合我媽。
雖然他們都是殷勤的男人,但武叔心裡還藏着剛烈的中二氣。
偶爾如少年般的魯莽,能製得住我媽這個任性的老少女。
我在他們邊吵邊愛以及我爸的傻等中,度過了高中。
是的,三年過去了,我爸依然還在等我媽。
他知道武叔住進了家裡,心裡絕望了,可仍然堅持不肯離。
他會問我媽過得怎麼樣,還會不會鬧脾氣,錢夠不夠花。
看着他卑微的樣子,只能為他難過。
是真的為他難過。
我努力告訴自己習慣了。
但只要揭開心底的蓋子,裡面全是傷。
是2008年吧,高三下學期,有次我的手不小心劃破了。
我媽不在家,我爸知道後,趕了過來,帶我去我家樓下的藥店買藥。
我倆前後腳進去的,因為期間沒有交流,所以別人並不知道我們是父女。
我爸看我把紗布什麼的都買好了,就先出去等我了。
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失去了理智。
我正準備付錢時,櫃檯里一個女的,指着我爸的背影,對另一個女的說,看見那男的沒,老婆跟人跑了,綠帽子扣得穩穩的。
說完,還捂嘴笑。
我的第一反應,是把我買的東西砸在了那個女人的嘴上。她準備還嘴時,我又一個耳光甩了上去。
我爸聽見動靜,進來問怎麼了。
可能她們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沒敢吱聲。
我指着她的鼻子說,管好自己的臭嘴。
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我爸到現在都不知道我跟她們為什麼打架。
他問我,我死活什麼都不說。
其實我不說,他大概也能猜到吧。
因為他已經活成了一個笑話,不知被多少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我心疼他,可憐他,卻又無可奈何。
那時我一心只想逃離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05
大學,我去了離家很遠的上海。
大一寒假,我再次勸我爸,離了吧。
註定沒有結局的等待,不是浪漫,而是浪費。
我爸在我面前掉了眼淚。
而我沒有。
這場鬧劇拖得太過漫長,我只想快點收場。
我爸到底是死了心吧,他同意了。
那時候離婚沒有冷靜期,兩人直接去拿了證。
而年後的某一天,我從朋友那裡回家,我媽和武叔都不在。
我找不到手機充電線,到我媽屋裡,拉開抽屜準備找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
那裡面,有一對紅紅的本子,靜靜地躺在角落裡。
說不上來心裡的感覺,爸媽離婚的時候,我沒有多難過。
可親眼看見新的結婚證,我的心,狠狠地疼了。
也許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的家,沒了。
我給他們打電話,兩個人竟然蜜月旅行去了。是不好意思面對我呢,還是我不配知道?
我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在家裡湊合的吃了兩天,收拾東西去找我爸了。
那時候,我爸還沒有死心呢。
還在問我媽離婚有沒有提起他,和武叔會不會吵架。
有一天,我真的被他問煩了。我說,他們結婚了,你別傻了。
我爸一瞬怔住,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忽然覺得自己好殘忍,肆無忌憚地傷害了他。
整整一夜,我爸都沒有睡。
他是真的難過了吧。等了那麼多年,終究還是散了。
06
我幾乎是逃着回了上海,甚至再也不想回來。
大學生活,給了我一段平靜的時光。
哪怕我媽依然樂此不疲的折騰,但除了一年兩假,我可以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畢業那年,我真的很想留在上海。
可是我爸我媽,武叔一串串的奪命連環,還是把我催了回去。
他們用自己的人生經驗,恐嚇着我的職業規劃。
你優秀到能在上海紮根嗎?
如果留不下,晚回來不如早回來。
我想去的公司沒去成,慢慢萌生了退意。
一年後,我回了老家,被我媽安排進了國企。
那是個平均年齡47歲的單位,剛剛入職就仿佛看見了退休生涯。
而我就是在這個暮氣沉沉的單位里,遇到了我的初戀,楊鳴。
07
剛進單位,要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封閉培訓。
我和楊鳴是同一批次。
大學四年我都沒有戀愛,不用問也知道為什麼。
我爸媽鬧成那樣,我還能相信愛情才怪吧。
但楊鳴是個帥氣又有趣的男孩,並且很快就對我表現出特別的關心。
起初是我抗拒的,但封閉的環境,給了我接納他的時間。
正式入職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楊鳴看起來愛玩愛鬧,其實他很細心。
每天風雨無阻地接我上下班,我加班,他會跑過來幫我分擔工作。我想吃什麼,他轉身就去買回來……
一點點的好,讓我慢慢敞開了自己的心,對他的愛也深起來。
到了2013年,我和楊鳴的感情越發甜蜜。
但後來,我無意中發現一件事。
我發現楊鳴他爸有點粘他。
很晚的時候,也會給他發微信。
而楊鳴表現得無所謂,甚至是厭煩。
常常瞥見爸爸的名字,就置之不理,說又是催他回家。
08
楊鳴家就在本市,父母也都是國企員工。
他家甚至有個親戚和我媽在一個單位。
起初我懷疑楊鳴有點「爹寶」。
畢竟都20多歲上班的人了,明知道兒子在和女朋友約會,當家長的還往回叫,多少有點不正常。
有一次,我們正在外面吃夜宵,一個電話就打進來了。
楊鳴看了一眼直接掛了,緊接着短信,微信一陣響。
我問他,誰啊?
他回我,我爸,別理他。
我不是個有窺私慾的人,從沒看過楊鳴的手機。
可那天我偏巧就掃見了他的屏幕,都是大段大段的短信。
我當時就想,有家長叫孩子回家,會發作文一樣的短信嗎?
我和他開玩笑說,你不會把別的姑娘的電話存成你爸了吧。
他嘴角一抖說,胡說什麼呢,要存也存成我媽啊。
那天,就被他一個玩笑應付過去。
但我心裡多少有了膈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三天後,我感冒了。
某些隱藏的秘密,就像發燒咳嗽一樣,必然的發生了。
09
那天楊鳴過來看我。
他去廚房給我煮麵,手機放在客廳。我偷看了他的手機,記下了那個被他存為爸爸的手機號。
晚上,楊鳴走後,我在微信上一搜,圖像是個女人。
那一刻,我的心在顫抖。
我穩定了一會情緒後,撥通了那個電話。
我不知道該用出乎意料還是不出所料來形容。
「他爸」的聲音,又年輕,又絲滑。
只能說是一語成讖吧。
他果然把姑娘的電話存成了他爸。
我當即打電話把楊鳴叫回來,逼他交出了手機。
原來他每天早晨打電話叫我起床後,也打給那個女孩。而每天晚上和我說晚安後,他們再接着聊。
小時候那種恐懼的背叛感沿着脊背爬上來。
我沒想到自己小心翼翼開啟的感情,竟然就這樣被耍弄辜負了。
我指着楊鳴的鼻子說,你給我滾!
10
兩天後,楊鳴又來找我。
他給我解釋說,他之前在邯鄲工作過一段時間。那個女孩是他當時的女朋友,回保定之前就分了。
楊鳴和我說,他是迫不得已才和前女友藕斷絲連的。
因為前女友太瘋狂了,分手後一直鬧着要自殺。
他怕出事才哄着她。他還讓前女友給我打電話,和我解釋。
他前女友可能是死心了吧,她說,楊鳴是個好人,她放不下才糾纏他。她知道他心軟,才用死威脅他。
她和我說對不起。她還會愛着楊鳴,但以後不會打擾我們了。
收了線,楊鳴一臉委屈地看着我。
而我,忽然就想起了我媽和我爸。
就是一個行事瘋狂的任性女人與心軟男人的故事。我爸背負的傷與恥辱,我知道。
楊鳴紅着眼對我說,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還能拒絕嗎?我好像拒絕不了。
可我能接受嗎?好像也不行。
11
我和楊鳴就這樣鬧了一個月。
畢竟身在同一個單位,畢竟我對他也動了真情。
我們還是複合了。
複合後的那四五個月,我們過得很開心。
或者說,我身邊的人,都過得很平順。
我媽和武叔漸漸歸於一種平和。我爸也終於放下了,決心向前看了。
我和楊鳴不忙的時候,就自駕游,全國各地的跑着玩,熱門的景區,我們都去過。
沒有了前女友的糾纏,楊鳴對我百分百的好。
同事見了都嫉妒。
甚至年長一點的同事,在八卦的時候也說要找個年輕的男人,可以愛得火熱。
後來,有個40多歲離了婚的女同事,還專門跑來和我說,她找了個比自己小好多的男朋友,對她很好很好,問我該怎麼辦。
仿佛找個年輕的男朋友成了時髦。
2014年,我爸再婚了。
我特別衷心的祝福他。
而我和楊鳴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然而,就在我們要進一步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事。
那時候,楊鳴沒有車,他開的,是我媽給我的車。
所以,車子我特別熟。
有一天,楊鳴用過我的車之後,我坐上副駕,發現位置動過了。
12
人一旦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就會格外小心。
特別是我。
我就像一個敏銳的偵探一樣,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比如楊鳴的手機,ipad的密碼都改了。
比如我值班的時候給他打電話,經常不接。
直到有一天,我去洗車,在車裡發現了一串鑰匙。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
楊鳴兩手一攤,說,我哪知道啊?你不能冤枉我。
是的,我沒有證據,但我有經驗,因為我從小就見過那些隱瞞出軌的表情!
他不用承認,我就已經篤定。
我說,我們分了吧。我不想以後鬧得難堪,就這樣吧。
這麼多年了,自己好像還是十幾歲的樣子,虛張聲勢的外表下,藏着顆含羞草一樣的心,輕輕一觸就會縮回去。
像是我生存的本能。
13
分手後的第三天,我表妹來約我唱歌。
我正想着排解心情,就答應去了。
結果一進包廂,玫瑰、氣球、蠟燭、彩帶砰的炸出來。
大屏幕里開始播放我和楊鳴的照片和視頻。
好多朋友都來了,大家激動的歡叫。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被我妹賣了。
這裡提個醒吧,戀愛可以選擇低調,但分手必須官宣,否則很多不知情的朋友會被利用。
那麼多朋友圍着我,我沒法逃。
而楊鳴,穿着帥氣的西裝,捧着大把玫瑰走來了。
他單膝跪地,拿出鑽戒向我求婚。
我哭了。
因為我真的愛過他。
眼前像一場華麗而不真實的夢,圓了我的願望。
我接過戒指,但沒有戴上。
等到晚上酒盡人散後,我還給了楊鳴。
我紅着眼說,對不起。我不想說理由。
他抱着頭,哭了。
14
真希望時間就停在那一刻啊,傷痛就可以只有那麼淺淺的一層。
愛情還留着起碼的體面,美好的記憶,還可以用來偶爾回味。
是周一的午休,有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同事忽然約我吃飯。
她問我,我昨天看到朋友圈,你答應楊鳴了?
我搖了搖頭,說,早就分了。
我當時還想,明明不熟,竟然這麼八卦。
而她好像鬆口氣似的說,你是知道了是吧?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你來着。
我一下愣住了,說,什麼事啊?
於是她講了一個極度毀三觀的事。
她看見楊鳴和誰劈腿了。
還記得之前那個40多歲,跑來問我,找個小男友怎麼辦的女人嗎?
楊鳴找的是她!
她竟然赤裸裸地對我挑釁,而我毫不知情。
她兒子都比楊鳴高了。
我想起移了位的副駕,無主的鑰匙,楊鳴竟然開着我的車,去和她幽會。
我努力裝作平靜,可一陣陣的反胃想吐。
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可我還要天天面對他們倆!
15
那段時間,我受的打擊太大。
整個人都消沉了,陷入自閉。
我心裡那麼痛苦,卻沒有親人可以傾訴。
我媽嗎?
她心裡只有自己的,多少年來,都不曾改變。
武叔嗎?
他對我真的很好,但這樣私密的感情,我沒法講給他。
至於我爸。
自從有了新家,就與我疏遠了。
我發現,他就是傳說中的情種吧。和我媽在一起,他眼裡只有我媽。
他再婚,眼裡就只有新的老婆了。
而我只是一件附庸贈品,愛屋及烏才會疼我。
2015年,我媽和我姨一起買新房,都需要裝修。
兩家人暫住一起,有些住不開。我爸新婚後,也買了新房子。
我想着帶表妹先住到他以前的舊房子裡,等裝修好了再回去。
和我爸知會後,他滿口答應。
可沒一會兒,他老婆就打來了電話,說房子屬於她和我爸,我沒有權利住。
那房子是我爸和我媽結婚時買的,和她有什麼關係?我懶得和她爭辯,回頭打給我爸。
我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
我爸支支吾吾地說,你阿姨的。
我問,那你什麼意思?
電話那邊就沉默了。
我說,好,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
16
我童年所有的美好,都是我爸給我的。
時到今日,他親手敲碎了它。
我理解,他要維護新家的和諧,但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以無視自己親生女兒為代價。
我常想,是不是我太好了。
從小就試着理解父母,每天都在照顧他們的情緒。
我爸再婚後,我連頓飯都沒去吃過,就怕給他添麻煩,可他呢,視我的存在,就是麻煩。
都說東方不亮,西方亮。
可我的世界,沒有亮光,全都熄了燈。
很長一段時間,我變成了一個自閉的人。
愛情與親情的坍塌,讓我對人際關係沒了信任,也沒了信心。
我唯一的愛好,就剩下旅行,到大自然里去,是減壓,也是解脫。
慢慢地認識了一些本地驢友,但也僅限於組隊遠遊。
五一的時候,大家在群里約好去甘南藏區。
同行6個人,走到半路上有兩個讀研的,學校有事把他們叫回去了,後來又有兩個女生高反嚴重,原路返回了。
於是,這條進藏的路上,就只剩下兩個人。
一個是我,一個是李劍輝。
這一年,我26歲。
有關我和李劍輝,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李劍輝是個好男人,是我人生里的光。我以為從此可以柳暗花明。
然而接下來的人生里,有人再次把我推向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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