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提及去世母親,父親總是躲閃,發現他們從不合照時我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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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關懷一路都在奮力奔跑。

這棟老樓底下,有一棵碩大的梧桐樹,關懷奔跑經過時總忍不住抬頭向上看,透過枝葉繁茂的梧桐葉間隙,去仰望那盞昏黃的路燈。

那燈因為年深日久,散發着渾濁的光,像一個低着頭的垂垂老者,用歷盡滄桑的目光默然注視着她。

故事:提及去世母親,父親總是躲閃,發現他們從不合照時我起疑心

關懷覺得,每個人的生活中總得有這樣一束光,如同冥冥中註定的指引。就像她眼前的這一盞明燈,在這樣寂靜而清涼的夜裡,帶着些許溫暖,帶着充滿希望的光亮。

此時,她剛加完班,要趕着去托班老師那裡接洋洋,再去火車站趕晚上十點的火車回N城。行程太趕了,她不得不加速與時間賽跑。

關懷拉着洋洋的手再次經過那棵梧桐樹時,洋洋嘟着嘴開始抱怨她的晚到。他用不滿的稚嫩語氣對她說:「媽媽,你下回能不能早點來接我?別的小朋友都被媽媽接走了,每次都是我最後一個走。」

關懷蹲下身,把他脖子上的水壺取下來,捏了捏他的臉,抱歉地笑着說:「媽媽也不想這麼晚,可是媽媽要工作啊。」

「你為什麼要工作啊,媽媽?我不想你去工作。」三歲的洋洋皺着眉,語氣不悅地說。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托馬斯小火車嗎?」關懷想起他這段時間迷戀的托馬斯小火車,不由逗他,「媽媽不去工作的話,就不能給你買托馬斯小火車了啊。」

「那你會給我買托馬斯小火車當生日禮物嗎?」洋洋表情認真地問。

關懷從包里拿出那個裝有托馬斯火車的玩具包裝盒,在洋洋面前晃了晃,「媽媽不僅給你買了托馬斯小火車,一會兒,媽媽還要帶你去坐真正的大火車。高興嗎?」

「高興!」洋洋接過那個托馬斯玩具,在那上面輕輕啄了幾口,又踮起腳在關懷臉上親了一下,「媽媽,我太喜歡你給我買的托馬斯了。」

「走,媽媽帶你去坐火車。」關懷拉起洋洋的手快步往前走。

開往南城的火車上,洋洋窩在關懷的懷裡,歪着頭睡得正香,手裡還抱着那隻玩具小火車不撒手。關懷耷拉着眼皮,感覺很累,卻毫無睡意。

這是一趟從首都北京開往春城昆明的k字頭綠皮火車,經過關懷所在的省會城市,再經過N城,一路南下。雖然車速不快,但比坐汽車方便,以往關懷回家,總是會坐這趟車。

凌晨三點,火車到站,關懷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睡眼惺忪的洋洋下了火車。在出站口,關懷一眼就看到擠在人群中,伸長脖頸等待着的關天明。

他穿着一件略顯褪色的粗布夾克,兩鬢斑白,臉上的皺紋深如刀刻。關懷見他在冷春中瑟縮着肩,身形顯得比以往愈發矮小瘦弱了些。

關懷本不想讓他來接站,無奈從省城到N城的火車就這一趟,他知道她要回,總是會來等。

相對比關懷的木然,見到外公的洋洋是歡欣而雀躍的。「外公!」他掙開關懷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到關天明跟前,「我要騎大馬!」

「好,外公讓你騎大馬。」關天明蹲下身,一把將洋洋舉起來,讓他高高地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爸,您快把他放下來,別把他慣壞了。」關懷有些擔憂地看着走了幾步便開始氣喘吁吁的關天明,又不忘低聲呵斥洋洋,「快下來,你都多大了,還騎大馬!」

「沒事的,洋洋又不重。」關天明笑呵呵的,一臉的甘之如飴。

關懷看着眼前這個一老一小疊起來的高高身影,心裡有一種不堪言說的酸楚。這種酸楚,令她如鯁在喉,久久難以平息。

若不是因為關天明,以關懷目前的處境,她是不願意回到N城的。在省城的時候,她縱然與洋洋相依為命,有着生活的艱辛與不易,但至少她可以繼續活在軟弱的自欺里。

而回到N城,面對關天明那雙關切的眼睛,面對街坊四鄰的關心詢問,她覺得自己的脆弱和無能無處可逃,連所有偽裝的堅強都顯得那麼可恥又可笑。

可是她又不得不回來。回到N城,回到兒時生活的那條街,回到有關天明的那個家。原生家庭就是一個人難以逃脫的宿命,誰說又不是呢。

2

日新月異的城鎮化建設,對N城自然也有不小的影響,關懷每隔一段時間回來,都能發現N城有了一些新變化。譬如遠郊的城鄉接合部,以前雜亂無章,現在卻已成了高樓林立的新城區,有了大型商業廣場做噱頭,城外的人愛來這裡買房,城裡的年輕人也都愛去那裡扎堆——而原來屬於城市中心的老城區,反而顯得冷寂蕭條了很多。

歲月催人老,但歲月似乎遺忘了老城區這個叫琉璃街的地方。就像琉璃街17號,關天明經營的這家「青春照相館」,似乎還是十幾年前的老模樣。它灰撲撲地擠在一排低矮消沉的門臉房裡,就像這浮世中的一粒塵埃,顯得那樣的渺小而無辜。

現在的年輕人大抵追求個性生活,不斷升級的智能化手機給他們打開了全新的世界,隨便咔嚓幾下,動動手指就可以把照片P成寫真的效果,就連逗趣兒的小視頻都可以自帶美顏功能……還有誰願意去光顧一家被新時代拋棄了的照相館?

所以關天明經營的照相館,近年來生意一直不見好。幸好離一所公立中學不太遠,關天明又與老校長有一些交情,所以還能接到一些給學生拍證件照、畢業照的活計。

說起畢業照……關懷的初戀,便是因一張畢業照而起。

那年夏天,關懷十六歲,在N城一中讀初三。畢業班照例要拍畢業照,攝影師關天明背着照相機、扛着三腳架堂而皇之地進入了校園。

等所有人列隊站好時,他從照相機的顯示屏里,看到了那個特地鑽到關懷身後站着的高個子男生。在他摁下快門的一瞬間,男孩俯身笑得一臉燦爛,還用雙手迅速地在關懷的頭頂比了兩個V字。這一幕很好地被他的鏡頭捕捉下來。照片中,關懷的笑容恬靜,頭上卻長了一對調皮的「兔子耳朵」。

這張青春洋溢的集體照,成了日後關天明對關懷「嚴加管教」的藉口,也成了關懷成年後緬懷初戀時的唯一依據。

關懷漫長的叛逆期也是從那年夏天開始的。

那個愛打籃球的高個子男生,關懷對他只是有着一份朦朧的好感,這份好感原本是忐忑的、是縹緲虛無的,而有了關天明的「盯梢」與「棒打鴛鴦」,反而有了一種絕地求生的勇氣。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開始學會了撒謊,學會了逃課。所有這一切,都帶着對關天明強烈的對抗心理。

等到她和男孩手拉手時,關天明拿着一根拖把將男孩打得抱頭鼠竄。而關懷卻倔強地沒有跑。她站在他的面前,眼神不屑,語氣挑釁:「關天明,你打呀,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關天明漲紅着臉,嘴唇顫抖着,低聲叱責她:「你這么小就談戀愛,不好好讀書,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嗎?」

關懷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出言譏諷:「全世界最對不起我媽的那個人是你,關天明。你逼死了我媽,現在又想逼死我對嗎?」

關天明愣怔了半晌,面對關懷那張神情倨傲的臉,他高高揚起的巴掌,最終還是頹然地落了下來。

他從來都沒有打過她。哪怕她叛逆得不像話,故意奚落他,激怒她,詆毀他,他也不曾對她動過手,一次也沒有。

然而,男孩被父母帶去了省城讀私立學校,她也因為幾分之差,沒有考入重點高中,而不得不進入N城一所不入流的中學就讀。

後來,關懷在面對生活的挫折時,也偶爾會遙想往事,但她並不感念關天明對她的管教,相反,她潛意識裡甚至覺得,假如關天明當初能換一種寬容的態度,來對待正處於青春期的她,或許也不會因為矯枉過正,而陡然激起她的叛逆與蠢動。

又或者,母親如果在世的話,她也不至於在往後的人生中,時不時地生出孤苦無依之感——一個從小在單親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內心深處其實是有着一個巨大的缺口的。

正如她曾經在日記中所寫:這個缺口,如同內心中一個巨大的空洞,漏着呼呼的風,需要盛大的愛來縫補,需要真誠的心來撫慰。

3

關懷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整。

她趿拉着拖鞋下了床,循着食物的香氣進了廚房。只見廚房的燃氣灶上擱着一隻瓷白色的湯鍋,上前揭開鍋蓋一看,裡面煲的是她平素最喜歡的蓮藕排骨湯,正小火慢燉着嘟嘟冒着熱氣兒。

後院裡傳來洋洋的驚呼聲。關懷拉開門快步出了屋,此時的關天明正搭着一把長梯往院子中央那棵香椿樹上爬。那把長梯看起來搖搖晃晃的樣子,令關懷嚇出了一身冷汗,她連忙上前扶住梯子的下端,「爸,太高了,危險!您快下來。」

「外公,我要我的飛機!」洋洋則站在樹底下,仰着脖子注視着樹杈上方掛着的那架遙控飛機,臉上寫滿了激動與盼望。

「拿到咯……」關天明手裡夠到那架遙控飛機,將其舉在手裡,沖樹下的洋洋咧嘴一笑。六十多歲的人了,明明臉上還掛着力不從心的冷汗,但此刻的笑容卻如孩童般天真。

他將手中的飛機遞給梯子底下的關懷,卻仍然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反而往上爬得更高了。

「爸,您還要幹什麼,快下來。」關懷在樹下看得干着急。

「我再摘點香椿芽,中午給你和洋洋炒雞蛋吃。」關天明一邊薅了一把香椿芽攥在手裡,一邊自顧自地說。

關懷別過臉去,吸了吸鼻子,掩藏住眼內瀰漫的霧氣。

只有關天明知道,女兒關懷,素來是愛吃香椿炒雞蛋的。

中午吃了飯,給洋洋切了生日蛋糕。洋洋滿三歲了,照例要拍生日照片,是這個家裡約定俗成的規矩。

這個規矩是關天明定下的。關懷從小到大,每年過生日都會拍一張看起來特別「正經」的照片,照片的背面會寫上「關懷xx歲生日留念」的字樣。這些照片無一例外全出自攝影師關天明之手。這個拍生日照的規矩一直沿襲到關懷十八歲。後來到了洋洋這一代,關天明又開始「重操舊業」,把這個老規矩拾起來了。

拍完照,洋洋睡了午覺,關懷感覺無所事事,把那些抽屜里的舊相冊一一翻出來看。從自己十八歲的生日照往前翻,由長髮披肩的青澀,到扎兩個羊角辮的稚嫩……時間能戰勝年輕,卻打不敗關天明的照相機,關懷成長過程中的美好瞬間,全部被關天明定格在了膠捲中。

「爸,為什麼我沒有三歲以前的生日照?」關懷忽然想起來問。

「因為……」在一旁看書的關天明沉吟片刻,「那會兒你還小,忘記給你拍了。」

「您開了三十幾年的照相館,怎麼都沒有和媽媽拍結婚照?甚至連一張合影都沒有。」關懷皺着眉,不解地問。

關天明身形一滯,半晌,才用手推了推上鼻樑上的老花鏡,囁嚅着說:「你媽媽,那會兒……不愛拍照。」

關懷將他那局促不安的模樣看在眼裡。「我媽長那麼好看,怎麼會不愛拍照?您不願意拍她。我想,」她冷哼出聲,「您只是不夠愛她。」

「我和你媽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關天明將手中的書合上,嘆息了一聲,便再也默然無語。

關天明的態度,令關懷感覺沮喪且憤怒。

他總是這樣,關懷每每在他面前提到母親,他便立刻噤了聲,似有難言之隱,又似乎在刻意隱藏什麼秘密。關懷一直覺得,若不是因為不愛,他又何至於不願意提及自己妻子的姓名?若不是因為虧欠,他又何必總是神情躲閃,一臉的自慚形穢?

關懷不曾忘記六歲那年,她放學回家,親眼看到過量服食安眠藥的母親被人抬上了救護車。母親從擔架上耷拉下來的那隻手,纖細蒼白的手腕上有着數條新舊交疊的、刻滿痛苦心事的刀疤。

那觸目驚心的一幕,曾反覆出現在關懷的噩夢中,提醒她不要輕易忘記。關懷曾無數次糾纏於母親的死因,關天明卻總是一言以蔽之,問多了,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她母親是死於久治不愈的抑鬱症。

關懷覺得,她的母親,一定是死於父親的冷漠與無情。如果生無憂患,又怎會死於抑鬱?

4

吃晚飯時,父女倆一言不合,又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起因是關天明提出要把照相館賣掉,而關懷決然不同意。

說起賣老房子這件事,關懷有個心結一直難以釋懷。那是三年前,她未婚先孕,和洋洋爸籌備着結婚,打算在省城買房定居,但兩人存款又不足以付首付。於是她頂着個大肚子回來找關天明,央求他把老房子賣了,拿賣老房子的錢支助她在省城買新房。

關懷那時天真地認為,她是關天明唯一的女兒,他必然會同意她的懇求。作為父親,為女兒排憂解難理所應當不是嗎?可沒想到的是,她好話說盡,幾乎要下跪求他,他卻鐵了心不同意。

至於不同意的理由,在關懷看來十足可笑——因為他不認可女兒的婚姻,他篤定地認為女兒要嫁的那個人,不足以放心託付終生。

他言辭唾棄地說:「關懷,你要清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他會愛你,保護你,顧慮的感受,保全你的名聲,根本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傷害!你執意要嫁他,以後有得你苦吃!」

雖然父親一語成讖,但關懷潛意識裡總覺得,她和洋洋爸之間後來產生的所有隔閡和齟齬,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最後沒有買成房子。在省城水漲船高的房價洪峰里,淹沒的不僅僅是一群盲目的房奴,還有他們疲於奔命的愛情。

一想起這些,關懷滿肚子苦水正愁沒處倒,也就趁機對關天明數落開來:「我那時候說什麼來着?我讓您把房子賣了,把那錢借給我,以後等有錢了就還您。等房子買好了,我接您到省城和我們一塊生活,可您就是死活不同意。」

關天明也跟着拔高了嗓音:「現在來看,我當初不同意賣房一點都沒錯。至少我閨女在外面受欺負了,回來還有個家。」

「那怎麼現在又要賣了?這幾年省城的房價漲得都逆天了,我和洋洋至今還在省城租房子。您這套老破小呢?價格比頭幾年還低了,賣不賣得出去還是一回事兒,要真賣了,您以後住哪兒去?」

關天明擺擺手,一臉的凜然無畏:「我以後住哪兒去,反正不用你管,我能管好我自己。」

「我也不是不管您,我是覺得這房子目前沒必要賣。」關懷的語氣緩和了些,「況且,這間照相館是您從業三十幾年的老行當,賣掉總歸有些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關天明長嘆了一口氣,「我老了,活不了幾年了,說不準哪天老到連照相機都拿不動了,還要照相館有什麼用。你和洋洋把這個家當旅館,想回來就回來,我一個糟老頭子守着這個空房子也守夠了。我沒什麼念想,就想着哪天腳一蹬眼一閉走了,你把我的骨灰帶回新疆喀什,埋你媽的墳邊上,讓我和她做個伴……」

「爸——您身體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您不提我媽還好,一提我就生氣。」關懷語氣憤懣,「以後什麼賣房子、埋骨灰的,這種話您一個字兒也別提了。」

關天明仍舊態度執拗,梗着脖子瓮聲說:「房子是我的,照相館也是我的,我說賣就賣。我只是知會你一聲,不是徵求你的意見。」

「行行行,您說了算。反正我說什麼您都不會聽,以後這種事沒必要知會我,我也正好落得個耳根清淨。」關懷說着,抱起一旁正吃着飯的洋洋起了身,「走,洋洋,別吃了,我們回家。」

洋洋被關懷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壞了,一口飯噎在嗓子眼裡,張嘴嗚咽着:「媽媽,我要吃飯……我要外公……我不走。」

關天明枯坐在餐桌邊,眼神空洞地看着關懷一手抱着洋洋,一手拉着行李箱出了門。他木然地注視着門口,半晌身影才動了動,用袖子揩了揩眼角那一滴濁淚,然後起身慢慢收拾碗筷。

回到省城,關懷的生活一如既往。

她日常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名頭上是攝影助理,實際上就是一個干雜活的,成天跟在攝影師後頭搬搬抬抬,拿拿反光板,攝影的核心技術基本上靠自己揣摩,要等着牛氣哄哄的攝影師言傳身教,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或許是因為從小受關天明耳濡目染的影響,關懷一直對攝影行業有着難以泯滅的喜愛與熱情。

這天的工作安排是拍幾個平面廣告。場地租好了,幾名外籍模特也到了場,服裝師、化妝師均已準備就緒,但新聘請的攝影師卻遲遲不見人影。策劃部總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攝影棚里焦慮踱步,最後咬牙做了一個破天荒決定,他指着一旁正在埋頭整理攝影器材的關懷說:「你上!」

關懷在一陣愕然中,被趕鴨子上了架。可沒想到那台單反相機一落到她手裡,儼然如魚得水,一發不可收拾。

她太熟悉這種感覺了。她自小在照相館裡長大,幼時沒少跟在攝影師關天明身邊轉悠,怎樣調動模特的情緒,怎樣找角度,怎樣抓拍……這一切她熟諳於心。

等照片拍完,總監在電腦上一邊選片,一邊對關懷讚許有加:「真看不出來啊,關懷。平時見你默默無聞,關鍵時刻竟然有幾把刷子。」

關懷不說話,只是在一旁靦腆的笑。

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總監在身後叫住了她。他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言辭鼓勵:「關懷,以後你就是咱們公司的御用攝影師了。加油好好干!」

在接了洋洋回家的路上,再次經過那棵梧桐樹,走在那盞路燈底下時,關懷不由仰起頭,喃喃自語:「謝謝你,總是能這麼亮,讓我能看到希望。」

「媽媽,你在說什麼呀?」洋洋懵懂地問。

「媽媽今天心情不錯。」關懷低下頭,眯着眼微笑,「要不,媽媽請你吃個冰淇淋吧?」

「太好了,媽媽!我要吃一個大大的巧克力冰淇淋。」洋洋歡欣鼓舞地說。

5

接下來的幾個月,關懷一直沉浸在被命運偶然眷顧的喜悅里。但這份喜悅,很快便轉變成了巨大的悲愴——這天,她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電話里一個低沉的男聲通知她,她的父親關天明病重,目前正在市中心醫院搶救,盼她速歸N城。

關懷帶着洋洋一路奔波回N城,又一路跌跌撞撞地趕到醫院,在ICU的探視系統中見到了人事不省的父親。醫生告訴她,關天明半年前便已得知自己身患肝癌晚期,本來就時日無多,這次發病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這一切來得太猝不及防。關懷在驚慌失措中,一顆不安的心被恐懼、自責、內疚、深省、懺悔碾壓了無數遍。她感覺痛徹心扉,卻又無能為力。就這樣,在醫院裡混混沌沌地熬了兩天,眼淚幾乎在無聲中流干時,才猛然發覺——一直在身邊玩耍的洋洋,竟然不見了。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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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5 08:01:37

文章我看過,感覺說的挺對的,有問題的話可以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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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31 11:10:36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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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17 04:05:15

可以幫助複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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