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夫妻開一飯館,兒媳孝順來幫忙,提出要管賬才知她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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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三月份的時候,田家根一家開了個家庭會議,已經退休的田家樹和失業的李二蓮決定在怡林小區附近開一家飯館。田子軍不忍看着田家根六十多了還親自顛鍋掌勺,滴滴也不跑了,專門去南京一個烹飪速成班學了兩個月。

三月份的時候,田家根一家開了個家庭會議,已經退休的田家樹和失業的李二蓮決定在怡林小區附近開一家飯館。田子軍不忍看着田家根六十多了還親自顛鍋掌勺,滴滴也不跑了,專門去南京一個烹飪速成班學了兩個月。田子軍雖然在很多事情上干不來,若真一板一眼地做起菜來,還真像模像樣的。他站在鍋灶前,白色的大圍裙一系,白色護袖一戴,炒菜時,火苗蹭蹭地往上竄,圍着鐵鍋起舞,他歪着頭,眼睛半眯着,一手顛鍋,一手揮動着鍋鏟,不時傳出碰撞聲。有時,嘴上會叨一隻煙,叨着煙的時候,眼睛眯得更厲害,一隻手會時不時騰出來,彈一下煙灰。

故事:老夫妻開一飯館,兒媳孝順來幫忙,提出要管賬才知她的盤算

李二蓮評價田子軍做飯時的樣子,就四個字,「斜眼吊線。」但這斜眼吊線的功夫,做出來的菜味道卻相當不錯。田子軍一頓遊刃有餘的操作之後,將剛出鍋的一盤小公雞燒毛豆往田家根面前一亮,田家根嘗了一口,頗感欣慰地對田子軍說:「兒子,你是天生當廚師的料啊。」

田子軍一點也不謙虛,「必須的。」

店面不大,十五平方米,門面掛着一牌子「淮揚家常菜」。飯館分工,田子軍主廚,田家樹收銀,席蘭蘭當服務員,李二蓮帶着孩子,偶爾也幫着一起收拾。

剛開始,生意還不錯,親戚鄰里們都跑去捧場,但一個星期後,就淡了。來的客人稀稀攘攘,田子軍泄了氣,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繼續跑滴滴呢。

這天晚上打烊後,一家人關上飯店門後,商量着如何扭轉局面,田寧蒙帶着小貝也來了。

「我剛過來的時候,把整條街上的店面都數了一下,至少有十家淮揚菜飯館,咱們得有點創新。」田寧蒙因為小貝在自己懷裡睡着了,說話聲音壓了很多。

田子軍坐在鄰桌,一條腿折在另一條腿上,用指甲刀剪着腳趾甲,挖了挖磨了磨,吹了口氣,聽田寧蒙這麼說,他不屑地說,「姐,你說了等於沒說,三歲孩子都知道這個。」

旁邊的席蘭蘭帶着行家的口吻說:「姐,你沒幹這一行,不知道這一行的難處,創新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她提議,「要不這樣吧,咱家不做炒菜了,做火鍋,我看周圍幾家火鍋店生意不要太好哦。」

李二蓮提醒道,「你倆聲音小點,別把孩子吵醒了。」她懷裡的小田溪扭了扭頭,又睡了過去。

田家根若有所思,「你們還記不記得賣老鵝的老張?我以前跟他在一起,探討過老鵝的做法,看得出,他是故意防着我,始終不肯說那老鵝的配方。我再找老張談談,把那秘方買下來,咱家以後就做老鵝湯麵。」

田寧蒙覺得可行,李二蓮也覺得不錯,田子軍略略思索了下,也同意了,但他說,「買什麼買,花那冤枉錢,我跟張苗熟,我去把話套出來。」

席蘭蘭撇撇嘴,對田子軍說,「做老鵝湯麵我不反對,可怎麼一說到張苗,你咋就那麼興奮呢?」

「是,我跟她早就有一腿了,你到現在才知道啊。」田子軍腳趾甲也修好了,腿放了下去,白了席蘭蘭一眼。

席蘭蘭氣呼呼地瞪着她,李二蓮哎喲一聲,「你看看你們倆,什麼話都能嗆上,別吵吵了,二子,你明天就去找張苗試試,人家願意說咱就聽着,不願意說別勉強人家。」

田子軍志在必得,「你們就等着吧。」

2

第二天早上,田子軍就去找張苗,他知道張苗現在每天中午和老張一起出攤,上午必定在家裡。去之前,他去超市買了一個榴蓮,幾斤果凍。提到張苗家樓下,就聞到鹵老鵝的味道。

張苗家住在三樓,田子軍其實只要喊一聲,張苗就能聽到。但他必須防着老張,所以給張苗發了一條微信消息:下樓找你有點事,別跟你爸說。

張苗沒有回,但人很快下來了。

田子軍將她往偏僻的地方引,送上水果和果凍,「哥特意給你買的。」

張苗臉色一喜,「你咋知道我明天要過生日了呢?」

田子軍心裡一激靈,東西送巧了,「我是你哥啊,哥是白當的嘛,一直惦記着你呢。」

「哥,你別開這種玩笑了,你都結婚了,我也有男朋友了。」

「想多了吧。」田子軍笑着,臉色倏地僵了下,馬上又眨巴眨巴眼睛,「你說,你有男朋友了?」他呵笑兩聲,「不可能。」又肯定地說道,「這絕對不可能,苗啊,別,別開這種玩笑。」

「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有男朋友了。」

田子軍緩了緩情緒,嘖嘖嘴,笑着問:「誰啊,誰這麼有福氣啊?」

「不告訴你。」張苗故作神秘。

「算了算了,反正我遲早能見到的。」田子軍想到有正事,按捺住好奇心,拐了個彎說道,「不過,你可當心點,別被人家騙了,現在的男人也很現實的,你爸就你一個孩子,靠賣老鵝掙了不少錢,怕就怕這男的是衝着錢來的。」

「不會,他家裡條件比我家好多了,我家其實也沒什麼錢,我爸辛苦大半輩子,就買了這房子。」

「那也相當可以啦,」田子軍讚嘆道,「我真挺佩服你爸,那手藝,一個字絕。揚城裡賣老鵝的多了去了,有幾個能買的起房的,也真是奇了怪了,你爸咋做到的?那老鵝的味道跟別處就是不一樣。」

張苗一聽到這,馬上恍然過來,「原來,你是打聽秘方來的啊。」她將手裡水果和果凍遞向田子軍,「給給給,什麼人呢,想讓我當叛徒啊,那秘方可是我們家的傳家寶,誰都別想知道。」

見張苗拒絕得乾乾淨淨,毫不留餘地,田子軍連忙說道,「瞎說什麼呢的,你哥我是那種人嗎?我說秘方了嗎?」他痛心起來,「苗啊,你真是傷我的心吶,我好心來看看你,提前給你送個生日禮物,你竟然……不說了不說了,心拔涼拔涼的。走了走了。」田子軍掉頭就走,生怕張苗挽留自己似的。

張苗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變得忐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錯怪了田子軍。

3

田子軍一路上,渾身都不對勁,腦袋暈暈的,胸口好像有股氣憋着發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失望那麼簡單,還有別的。莫非,自己對張苗有意思?

和席蘭蘭結婚後,他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每一次到最後分手,他都覺得無所謂,從不拖泥帶水,玩玩嘛,又不會動真感情,更不會給那些花花草草們買這買那。在這點上,他和田子剛不一樣,田子剛和賀小菲之間,搞得跟感冒的小屁孩流清鼻涕一樣,欲斷還休,最後身敗名裂,好好的婚姻也走到盡頭了。

他揪了揪自己的頭髮,帶着這種煩亂的思緒,找了個地方,喝了一通,回到家的時候,田家根和李二蓮不在家,他順勢往沙發上四仰八叉地一躺。

席蘭蘭過來,推了他一把,他沒動。席蘭蘭又推了一把,「別裝死,說,跟你那情人約會怎麼樣了?」

田子軍翻了個身,將頭扭向沙發里側,「別煩我。」

「秘方拿到了?」見田子軍不理睬他,「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啊。」

田子軍這才嘟囔了一聲,「沒有。」

席蘭蘭似乎也不太在意這個,「沒有也無所謂,你廚藝好,現在飯店生意不好,只是暫時的,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她停了一下,又說道,「你爸媽年紀大了,就讓他們在家裡幫我們帶帶孩子,飯店有咱倆就行了。」

田子軍睜開了眼睛,「你啥時候知道孝敬我爸媽了?」

「你就說行不行?」

「以後再說。」

席蘭蘭暫時沒了動靜,臉色卻越來越沉,像是在醞釀着更深層的話,果然,她開口道,「你爸媽在飯店幫忙也行,不過收銀的事,得我來,賬得我來管。」

田子軍一聽這話,爬起來,端看着席蘭蘭,看得席蘭蘭發毛,「原來是為了收銀的事,我說你怎麼一下子知道孝敬我爸媽了呢?」

田蘭蘭索性也承認了,「沒錯,為什麼不能掃我的收款碼?還有現金,你爸每天打烊後將現金裝腰包裡帶走什麼意思?你已經結婚了,經濟應該由我來管。」

田子軍呵呵兩聲,「我爸就我一個兒子,你跟他計較有意思嗎?再說那小飯店是我爸媽

用他們自己的錢倒騰起來的。你是不是不想過了?不想過就直說,攔你我不是人。」

臥室裡面正在睡覺的小田溪被吵醒了,哇哇哭了起來,但此時爹娘在外面吵得正凶,完全顧不上她。

席蘭蘭眼淚鼓鼓的,高聲道:「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你在外面那些破事,我都清清楚楚,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嗎?還想攆我走,把我當什麼了?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

田子軍揮着手,像是在趕一群小雞雛,一迭聲道,「滾滾滾,趕緊滾。」

席蘭蘭手指着田子軍,罵道:「你簡直不是人。」

她來到房間,風卷殘葉般地的收拾東西,收拾到一半,醒悟過來站起來叉着腰,問自己:憑什麼他要我走,我就走。這次我偏不走,我看你能把我怎麼着。」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將孩子床上抱起來,抱到田子軍跟前,用哄孩子的口氣,說道,「寶寶啊,爸爸讓我們走,我們偏不走,要走也是他,對不對啊。」

田子軍火氣直往腦門上竄,立即起身,摔門而去。

聲音之大,讓小田溪的身體往上竄了一截,一陣目瞪口呆之後,哭得更凶了。席蘭蘭不停地拍着她的身子,對着門外罵道,「要死啦。」

4

田子軍先去了飯店,客人依舊那麼幾個,田家根能夠應付得來。他坐了一會兒,喝着茶,張苗的影子老是在自己眼前轉,還有那句「我有男朋友了」這句話,像蜜蜂一樣在耳邊嗡嗡地迴響。

李二蓮擦桌子擦到他跟前,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安慰道:「你別往心裡去,換作我,秘方這東西就是個聚寶盆,哪能隨便給別人。你爸準備找老張,問問出什麼價格。」

「不是那事。」

李二蓮哦了聲,再看看田子軍的臉,猜出了七八分,「你從家裡來的吧,跟蘭蘭吵架了?你們啊,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你姐,從小沒讓我操過心,長大了倒栽在了婚姻上,差點把命丟了,你現在嘛,又天天鬧得雞飛狗跳的,我每天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喲。」

「你就是瞎操心。」田子軍沒心沒肺地說,「離不離是我的事,跟你們沒關係,你們把自己身體照顧好了就行了。」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只要你是我兒子,我就得管。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只要我還活着,你離離看,無法無天了。」她擼起袖子,朝水池邊走去,擰開水龍頭一遍遍投着抹布,繼續說道,「你大大和你大媽,現在是拼了老命,還想讓兒子兒媳婦復婚,照你的意思說,他們那是吃飽了沒事幹了。父母是為了誰,我跟你爸張羅這個店,是為了誰,不就是想着你們以後日子能過得好嗎,你們倒好,隨隨便便的,說離就離,又不是買青菜蘿蔔,說不要就不要了。」

田子軍眉頭擰得像兩條小泥鰍,一跳一跳的,「啊喲,煩不煩,家裡呆不下去,這裡也呆不下去。」說完,朝外走。

「去哪?」李二蓮問道。

田子軍沒有回應。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揚城不大,他像遊魂一樣晃蕩了二十三分鐘,看了看周圍,發出自己來到了東關街西路口。

從巷子進去,一直往東走。在一座長滿青苔小橋上,他俯着欄杆,朝下看,河水發綠,水草長着毛,好像河床上伏着一隻巨大的綠毛怪。一個五十歲的婦女,沿途發着傳單,遞給了他一份,上面寫着某男性生殖門診治療陽萎早泄有顯著臨床療效,他怨恨地盯着那個婦女離去的身影剜了兩眼。

有了情緒是好事,哪怕是壞情緒,總比現在混混沌沌的強。他感覺大腦活躍了很多,腳也落地了,走路還能對着未投進垃圾桶的易拉罐甩上一腳。兩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和褲兜,沒有煙,於是,目的地又有了。

他在便利店買了一包煙,然後坐在便利店外面的長椅一端,蹺着二郎腿吞雲吐霧,遠遠地看見一對男女膩膩歪歪地走過來,心裡很不爽。那男的肚子皮帶都快兜不住了,女的臉塗得跟吊死鬼一樣。

狗男女。田子軍默默地評價。見那兩人的目標極有可能是自己所坐的長椅時,田子軍挪了挪屁股,坐在了長椅的中間。長椅只夠坐三個人,那對男女各自站在田子軍的左右兩側,而田子軍則是一副悠哉悠哉,目中無物的樣子。

男的說:「大哥,你往這邊坐坐行嗎?」

「不行。」田子軍簡短而肯定地回答。

男的和女的相視了一眼,女的罵了聲,「神經病」,挽着男人的胳膊走了。

田子軍哼了一聲,一隻手臂搭在長椅的上方。他突然注意到自己的這個姿勢,好像缺少了一個部分。這手臂下方,少了個女人啊。想到這點,張苗的樣子又浮現出來。煩啊,他猛吸了一口,霧氣中,他迷迷糊糊地看見張苗正朝自己走過來。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下眼睛,沒看錯,確實是張苗。

張苗穿着件紅色的毛衫,下面是條帶點破洞的牛仔褲,今天頭髮沒有束起,慵懶地散在肩膀上,背着一個白色的雙肩包,整個人看上去乖巧又聰慧。

田子軍心裡一激動,正準備走過去,發現一個男人從鄰街的店裡走出來,手上拿着把檀木梳子,那個男人走到張苗面前,將梳子遞給她,張苗看了看梳子,踮起腳,在那個男人的頭髮上颳了兩下,那個男人溫順得像一隻小羊羔,由着張苗擺弄着自己的髮型。

田子軍心裡那個酸啊,這傢伙應該就是張苗口中所說的男朋友了吧。下一秒,他差點驚呼起來,擦,這不是顧小六嘛。

尖臉猴腮的顧小六被張苗一倒蝕,竟然也人模狗樣的了,差點沒認出來。

張苗啊張苗,你眼睛是瞎了嗎,找誰不行,非得找顧小六。顧小六哪點好,長得帥嗎?少來了,丑瘋掉了,豬八戒跟他比,都能贏。有能力?哼,要不是因為顧稀毛是他叔,他能在牙刷廠混下去?有文化?呸,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職高都沒讀完,天天在網吧混,打遊戲也垃圾,處處坑隊友,就他那點智商,以後能幹成什麼事?有錢?對,是有點錢,但他那點錢是靠拆遷來的,再說,我農村老家也有地,早晚也得拆到那兒。張苗,你為什麼要找顧小六,你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就在他內心如群蜂亂舞時,顧小六看了過來,和田子軍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顧小六似乎看出了田子軍的嫉妒和不滿,在心理上占了上風。又因為張苗在場,表現得頗有些風度,朝田子軍揮了下手,喊道,「子軍啊,這麼巧,好久不見。」

田子軍的目光像火車一樣橫衝直撞,但顧小六卻偃旗息鼓,他憋着火不好發作,不甘心地將頭扭向一邊。

「子軍啊,回見哦。」顧小六又喊了一聲。

田子軍在心裡罵道。

顧小六招搖地摟着張苗的肩膀,從田子軍身邊走過,明明走了十米遠後,料想田子軍肯定還在看自己,遂趁張苗挑着路邊的小玩意時,回頭沖田子軍擠了一下眼睛。

這個動作暴露出十足的挑釁意味,田子軍真想一拳揮過去,打得顧小六滿地找牙。

他再次將火氣往下壓一壓,見顧小六和張苗走遠了,歪了歪嘴,往相反的方向走。但越走越覺得渾身難受,拳頭握在手裡像起了火一般。終於,拿起手機,給顧小六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十幾秒,顧小六才接,帶着嘻笑,「怎麼了?」

田子軍說:「你良心被狗吃了,居然搞起張苗來了?」

顧小六對一臉狐疑的張苗說,「我侄打來的,」在張苗進店之後,對田子軍撂起了臉,「你少胡說八道,我跟張苗可是正兒八經地交往。」

「你我還不知道,你不騙她,她能跟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就奇了怪了,張苗跟不跟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算哪根蔥,你管天管地,你還管到老子頭上來了,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顧小六,你聽好了,有種半個小時單挑,看誰玩得過誰?」

「哎喲喂,嚇死人了,單挑就單挑,誰不來誰就是乖乖。」

戰書一下,地點一約,田子軍立馬出了東關街,像奔赴戰場一樣往北走,在友好賓館後面一個空地上,他即將要和顧小六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

5

席蘭蘭自從田子軍出門後,將孩子哄睡着了。這一閒,想法就多了起來。自己做錯什麼事了,他憑什麼要把自己掃地出門?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懷念從前和田子軍在一起談戀愛的情形。那個時候,他對自己是多麼溫柔體貼啊,自己大半夜想吃夫妻肺片,田子軍冒着雨買了回來。他是愛過自己的,可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或許是因為想重溫一下當年的感覺,席蘭蘭現在想吃夫妻肺片了,她想自己做一份,可打開水龍頭,才發現停水了,便在美團上訂了一份。訂完後,又延續了剛才思緒,沉迷於其中,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現在對自己還有感情嗎?還是夫妻之間的感情,變成了類似親人之間的感情。可為什麼他又要動不動就要提離婚呢?

席蘭蘭突然有一個想法,想要試探一下田子軍。

離家出走,這一招,她以前用過,但現在想想,那時也太小兒科了,一下子就被田家人找到了。她這一次要來個正式而隆重的,離揚城越遠越好,看田子軍是不是還會找自己,然後央求自己跟他回家。

主意打定後,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看了看床上還在熟睡的田溪,打電話問李二蓮什麼時候回來,李二蓮說不知道,店裡雖然客人不多,但還是得招待着。席蘭蘭又讓李二蓮給田子軍打一個電話,讓田子軍現在就回家裡。

李二蓮給田子軍打電話時,田子軍已經和顧小六會面了,兩個人四目相對,摩拳擦掌,風起雲湧。李二蓮連打三個電話,田子軍才接,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另一邊,席蘭蘭出了家門之後,就打車直奔火車站。

揚城火車站,人頭攢動。這個時節票不緊張,當天就能買到。席蘭蘭買了一張去桐鄉的票,又在火車站裡面的小賣部,買了一些食物,準備在火車上吃。

候車室里,席蘭蘭找了個座位坐下,拿出手機,刷了下抖音,她挺羨慕有些網紅,隨便擺個姿勢,對個口型,點讚和評論就那麼多。自己長得也不差,什麼時候能當上網紅呢?

思緒游離了一會,刷到一個和田溪差不多大孩子的視頻時,再次給李二蓮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打電話給田子軍。

李二蓮就被她搞得稀里糊塗,你們小兩口再鬧,打個電話很難嗎,還要我從中傳話?

「打了打了。」

「那他說什麼時候回家?」

「馬上馬上。」

席蘭蘭掛了電話後,心裡更加一陣剜酸,看看,李二蓮對自己是什麼態度,也難怪田子軍對自己是這種態度了。

反正,自己已經出來了。田子軍馬上就回去了,孩子就交給他帶,總說自己帶孩子輕鬆,讓他試試?一想到,又是一股惱人的氣,神煩,這次出來了,可真不是那麼容易回去的。

席蘭蘭這樣想着,目光迴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入口處走過來,連忙趴在行李包上,假裝睡覺,待那個人的腳步從自己的視線下走過時,又側了側腦袋,循着那個男人的背影看去。

其實,她不用這麼緊張,她認識這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對她沒有多少印象。

此人是梁軼。梁軼一出現在候車室里,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誰讓他長那麼帥氣,走路又帶風呢。席蘭蘭暗罵那些被梁軼吸引的女孩子們,花痴。

梁軼像是在找人,目光在人群裡面搜索,那些女孩們的目光也跟着他流轉。最後梁軼確定了目標,朝一個女孩走去。那女孩戴着墨鏡,穿着時尚,正翹着手指,跟什麼人通電話。

梁軼離那女孩還有兩米遠的地方,女孩抬起頭來,焉然一笑,但梁軼看上去臉色很難看,語氣也很激動。席蘭蘭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但聽不清,只能聽到話中提到了田寧蒙,還有什麼抄襲之類的字眼。

席蘭蘭知道近一段時間以來,田寧蒙工作一直不順,她沒有多大感覺,但她覺得有點好奇的是,那個叫梁軼的男人,怎麼就和田寧蒙糾纏不清呢,眼前這個女孩多好,一看就是白富美,帶出去多有檔次,如果不是田寧蒙從中耍了什麼手段,就是這男人被豬油蒙了心。

廣播提示到桐鄉方向的列車,開始檢票。席蘭蘭一步三回頭地到進站口排起了隊。人一密集,席蘭蘭個子又矮,自然也看不清了那兩個人什麼情況了。

她帶着對田子軍的失望,和對婚姻的無奈,在自我矯情和自我憐憫中,離開了揚城。田子軍因爭風吃醋,與顧小六車軲轆話戧來戧去一個來回,就直接動手了。李二蓮和田家根在飯店。家裡那一歲不到的孩子,躺在床上,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6

田溪睜開眼睛,哇哇地哭了起來,家裡除了她,再沒有別人。哭了十來分鐘,安靜了下來。身子挪來挪去,一翻身,在床上爬起來。她現在偶爾能獨自站立了,但很不穩。此時站在床上,依舊是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邁出一條小腿,走了一步,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床是軟的,她沒有感受到疼痛,又爬起來,身子掛在床邊,慢慢朝下滑,雙腳一挨地,站住了。

下地時,依舊身子朝後仰去,但晃了晃沒有倒下去。她扶着床邊,蹣跚的走了兩步,來到梳妝檯前。抓起一個粉餅盒,就將嘴裡送,沾着一嘴的口水後,將粉餅盒放下。她又拿起一個卡子放進嘴裡,很快連着口水一起摳出來,一來二去,席蘭蘭平日裡用來剪眉毛的小剪刀勾在了田溪的毛衣上,掛在胳膊處一搖一晃。

在梳妝檯跟前站了一分多鐘,田溪側過身走了兩步,又在地上爬了起來。她爬出了房間,來到客廳處,踩到一隻玩具小黃鴨,發出一聲響動。她看了一眼,又爬回去,將小黃鴨拿在手上,繼續爬,爬到樓梯處,小黃鴨扔了,繼續朝樓梯上爬。

7

田子軍和顧小六你一拳我一腳,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沒有人勸,大家覺得這兩個人打得有意思,就像兩隻不服輸的小公雞一樣,雄啾啾,卯足了勁,打得不分上下,難捨難分。顧小六突然在地上摸到了一塊磚頭,往田子軍頭上砸去,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稀噓聲,田子軍反應快,側過腦袋,磚頭就從田子軍的肩膀上飛了出去。

這一招,讓田子軍紅了眼。好啊,居然敢對我下黑手。既然你這樣,那我休怪我勸真格的了。

田子軍一把揪往顧小六的頭髮,顧小六感覺頭髮快要被扯下來了,脖子幾乎梗到了田軍的大腿處,索性抱住田子軍的腿,兩個人扭打一起,翻滾着。圍觀的群眾更加興奮,個個拿起手機,拍起了視頻。

有個人指點他們,你們要向左邊滾,右邊的草坪剛鋪不久,不能踐踏。田子軍和顧小六雖急紅了眼,但對路人的意見,卻很尊重,他們秉承着不破壞公共財產的信念,真的往左邊而戰。

在左邊,有一個坡,坡下是一條河,河水不深,但水卻是黑綠色的,兩個人若是真栽到那裡頭,那對於圍觀的人來說,那就太過癮了。所以,他們誰都不點破,誰都在默默期待,有人忍不住發出竊笑聲,但也無妨,田子軍和顧小六哪裡心思從這些笑聲里發覺到異常。

果然,田子軍和顧小六順着眾人的意願,一路向北,最後,撲通撲通兩聲,全部落了河。圍觀的群眾發出雷鳴般的鬨笑聲。田子軍和顧小六頂着雜草,滿身污穢,還不忘踹對方一腳,從河裡爬出來的時,就像兩隻大癩蛤蟆一樣鑽出了水面。

上了岸,路人躲避不及,兩個人互指,你給我等着,你給我等着,然後分頭朝兩邊離去,所到之處,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李二蓮得知兒子乾的這荒唐事,還是大嫂子劉翠華打電話告知的。

劉翠華的語氣掩飾不住幸災樂禍,她就是這樣,有什麼情緒藏不住。「二蓮啊,二子想魚吃了,去河裡摸魚去了,摸得多,分我兩條。」

李二蓮聽不懂什麼意思,劉翠華說,「看手機,二子出名了。」

評論列表

頭像
2023-12-29 09:12:04

現代年輕人的情感問題很多,需要這樣的情感諮詢師,很專業

頭像
2023-10-16 07:10:55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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