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夕小說《偏愛》連載2:程肆。禾木程,放肆的肆

情感導師 8828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偏愛》/夏七夕

程肆小口小口地喝着,莫奈陪完了客人,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看看她手裡的杯子,誇她:「真乖。」

他自從來店裡就被安琥珀一再囑咐,程肆過來,除了果汁和牛奶, 只能喝這款飲品。

夏七夕小說《偏愛》連載2:程肆。禾木程,放肆的肆

小姑娘喝酒容易醉,醉了就鬧亂子,而她鬧亂子的本事驚人。

聽說她舅舅第一次帶她來,沒耐住她央求,讓她嘗了兩杯度數略高的雞尾酒。她喝完沒一會兒就醉了,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但態度很堅決。她非讓她舅舅換水手服陪她演美少女戰士變身,還要跳整套的變身舞蹈。舅舅當然不從,程肆就一會兒哭鬧耍賴,一會兒激情澎湃地鼓勵舅舅:「舅舅加油,不要害羞,跳起來!」——這就是老曾特意調配出「麼麼酒肆」的原因。

程肆知道莫奈的意思,她的事跡在安琥珀整個店裡都傳遍了。

莫奈只知道程肆出國了,不知道她的家庭變故,所以問她:「小阿肆什麼時候回來的?瑞士好玩嗎?」

「還湊合吧。」程肆回答得很敷衍。

莫奈覺得程肆出去一趟,回來好像變了不少。以前她特別能鬧騰, 現在多了幾分沉靜的氣質。而且她的沉靜里有些懨懨的成分,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但程肆不說,莫奈便也不會問。

他岔開話題:「有沒有覺得你的麼麼酒肆口味變了一些?」

程肆看了一下已經飲了半杯的麼麼酒肆,突然發現,好像比以前更柔和適口了一些。

她看向傅遇問:「店裡換調酒師了嗎?老曾去哪兒了?」

莫奈搖搖頭解釋:「傅遇是琥珀的弟弟,老曾的徒弟,有時候晚上會過來頂幾小時的班,老曾在外面辦事,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琥珀姐還有弟弟?」程肆有些意外,認識她這麼久從沒聽她談起過。

剛好傅遇這會兒沒調酒,在擦桌子。莫奈熱情地招呼他:「傅遇君,傅遇君,你來。」

傅遇放下手裡的活,直起身走過去,莫奈指着程肆給他介紹道:「這位小美女是程肆,你要記得呀,她以後來店裡,只能點麼麼酒肆,或者果汁牛奶,因為……」

「因為我輕度酒精過敏。」程肆及時地打斷了莫奈的話,以免他把之前的醉酒事件又添油加醋地說一遍。

莫奈好笑地看着她,倒也沒打算揭穿她。傅遇這才知道,程肆是店裡的熟客。

「不好意思,剛剛誤會你了。」 「怎麼了?」莫奈疑惑地問。

「沒事,一點小誤會。」程肆立刻面不改色地掩飾。

傅遇沖她點頭,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跟莫奈說:「放心吧,店長,我記住了。」

剛好有點單的,傅遇轉頭又回調酒台調酒了。

莫奈坐下來跟程肆聊天:「你覺得他怎麼樣?帥嗎?」

「挺帥的。」程肆漫不經心地答道。

莫奈偷偷地跟她示意,讓她注意旁邊的幾桌女生,說:「看到那幾桌的姐姐了嗎?都是為他來的,輪流跟他要過電話號碼,都沒要到。」

程肆順着莫奈的示意,轉動了一下頭顱掃視了一圈,有不少美女。輪流要都沒要到號碼?那這帥哥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程肆喝完麼麼酒肆又在「虎口餘生」坐了一會兒,才準備回去。莫奈卻叫住她:「我找人送你回去。」

程肆擺手:「不用,我清醒得很。」

但安琥珀吩咐過,只要程肆來這裡,就得安排人送她,所以莫奈十分堅持。

程肆很久沒來,差點忘了這麼一回事。她準備拿滑板直接走掉,卻被莫奈死死按住,環顧整個店找人,剛好這時老曾從外面回來,開心地跟程肆打招呼,莫奈立刻轉頭衝着傅遇喊:「傅遇君,你去送送小阿肆。」

程肆:「……」

為什麼不是熟人老曾送她?

但她怎麼能理解莫奈的好心,莫奈怕她跟老曾年齡差太大沒話說, 特意喊了看起來跟她同齡的傅遇,他還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呢。

有比陌生人送自己回家更令人尷尬的事嗎?雖然他很帥,但是她一點也不想應付陌生人。

但她怎麼能拗得過莫奈的堅持,加上莫奈很乾脆的一句「這是老闆的命令」終結了她的推託。

傅遇走過來,接過被莫奈和程肆拉扯的滑板,率先朝門口走去,嚴格執行「老闆不在,但鐵令如山」的原則。

程肆只好跟在「富裕」身後走出酒吧。

「你住哪裡?」出門後傅遇問她。

「江畔公寓。」

「挺近的,走吧。」 程肆點頭。

夜風微涼,月亮在雲層間時隱時現。從「虎口餘生」到江畔公寓的路,前半段車水馬龍,熱鬧非凡,但轉過一個路口後,行人就少了許多。程肆按自己的節奏,慢悠悠地晃蕩着。但她很快發現,傅遇始終在離她半個身位的側後方。

她走快一點,他也會快一點;她慢下來,他便也慢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隔着不遠不近的半個身位。

程肆發現,傅遇這人雖然愛多管閒事,但其實是個極有分寸的人。他管「閒事」,但不會過分逾矩,待人接物,和善中又透着疏離。

程肆之所以不想有人送自己回家,是懶得在路上還要應付別人。但傅遇像很了解她這一點似的,恪守護送她的職責,但全程像個透明人一樣,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可遇到像傅遇這樣安靜的人,程肆悶久了反倒有了幾分說話的興趣。她轉頭問他:「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嗯?」傅遇眨了一下眼睛。他不是沒聽清程肆的問題,而是反應慢了半拍——他本以為這一路,他們都不會說話了。

其實早在去「虎口餘生」的路上,他就看到過程肆。當然那時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看到她踩在滑板上,像一陣風一樣從他眼前一閃而過。原以為只是人群中的偶然一次相遇,誰知走了一段路後,傅遇又看到了她。

那時她正站在路邊吃糖油粑粑,像個小孩子一樣,吃到嘴角沾上了糖汁也不知道。但下一秒,她的眼神突然兇狠起來,像利刃一般投向巷子深處。

他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白夢和王冕。

他再看向她時,她仿佛已經按捺不住,巴掌大的臉上仿佛寫着幾個大字——「老子要去匡扶正義」!

傅遇搶了先。

也許在潛意識裡,他不想這個漂亮女孩和王冕那種人渣產生什麼交集。

程肆有一雙太過乾淨的眼睛,王冕不配與她對視。

可後來,他們又在「虎口餘生」相遇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他遇到了程肆三次。

程肆和人說話時有點痞痞的,明明長相美麗,身上卻有種頑劣少年般的淘氣勁。

可她不說話的時候,又懨懨的,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在店裡,他搖晃着調酒器時,偶爾會瞥一眼後來坐在角落裡的程肆。他遠遠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某個時候的自己。

所以程肆的主動發問,讓他微怔。

傅遇抬眼看向程肆。

她在微笑,可是眼底空空的,沒有喜悅也沒有探究的意味。

也許,她只是想說說話,打發一下時間,讓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熱鬧一點吧。

傅遇想了想,儘可能地釋放出自己的善意,試着讓談話延續下去。他微笑着問:「要不你猜猜看?」

程肆倒真的認真猜起來:「你是琥珀姐的弟弟,那你姓安嗎?」

「不姓安,單姓傅,單人旁傅。」

「噢……傅譽,段譽的譽?」

傅遇淡然搖頭,仿佛古代的那種翩翩公子,回話也非常古意:

「非也。」

程肆繼續猜:「上日下立昱?」傅遇眨了眨眼,含笑搖頭。

「金字旁加玉的鈺。」這些都是寓意極好的字,也是常被人放入姓名里的字。

傅遇仍舊搖頭,卻淺笑着說出正確答案:「是最常見的相遇的遇。」程肆頓了一下:「相遇的遇?傅遇啊,聽起來有些像『諧聲哏』,不負相遇。」

「嗯,爸媽取這個名字時就是這個意思。」傅遇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個地方又輕輕抽動了一下。

已經不覺得痛了,可是傷痕依然存在,永遠在提醒他要銘記那些經歷。

「好浪漫,你爸媽一定非常相愛吧?」程肆羨慕道。

「他們……非常相愛。」

「真好。我爸媽曾經也非常相愛。」程肆說完,自己都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會對傅遇說這些。嚴格來說,他們還是陌生人。

她眉間瞬間聚攏的陰鬱,讓傅遇微怔。然後他像沒聽明白那句話的言下之意一樣,語氣平緩地岔開話題問:「聽莫奈叫你小阿肆,你全名叫什麼啊?」

「程肆。禾木程,放肆的肆。」

「哦……」傅遇如夢初醒,「麼麼酒肆的肆,這款飲品是老曾單獨為你研製的啊。」

傅遇之前聽老曾談起過這款飲品的由來,但一時沒把它和程肆聯繫上。

「老曾都告訴你了?」

傅遇點頭:「來龍去脈非常清楚。」

「……」

「看來我剛剛編的酒精過敏的謊話早就被拆穿了。」程肆輕言細語, 她已經不想提那件丟人的事,所以她轉移話題問傅遇:「你在哪裡念書啊?」

傅遇一頓,想了想在店裡報的年齡,反問道:「你呢?」

程肆一頓,也想了想在店裡報的年齡,硬着頭皮說:「我之前在瑞士,最近剛回來。」

「你念幾年級?」傅遇先發制人問道。「大一,你呢?」程肆睜着眼睛說瞎話。

「大二……」傅遇的語氣裡帶着些許猶豫,但女生純真得像只小白兔,沒有任何懷疑。

傅遇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產生了負疚感。他正不知如何繼續這場開始走向欺騙的對話時,已經走到江畔公寓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程肆說。

「不客氣,應該的。」傅遇真心道,他本是按吩咐做事。

「再見。」

「再見。」

兩個陌生人的「尬聊」終於到此為止。

程肆回到家又折騰半天。洗漱完,她趴在床上,打開一直靜音的手機。

大概是因為她好長一陣子的沉默,群里的好友都鬧騰得少了。關風和關若的上一條消息停留在上周,他們問她:「你媽媽情況怎麼樣了?」她一直沒回。

要是以前她不回消息,關風會不斷地騷擾,但是因為後來知道她媽媽的情況已經不太樂觀了,所以關風也不敢隨意打擾。

她在跟關風的對話框裡打「我回來了」,最後又悉數刪除了。

她現在還是不太想見任何朋友,怕朋友關懷憐憫的目光。和不了解她身世的陌生人,她反倒可以說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就像今晚的傅遇。

她關上手機,倒頭躺下。

開學前的幾天,程肆在吃吃睡睡和複習功課中度過。回到熟悉的環境後,她的情緒比在瑞士時平靜了許多。

她一直催眠自己:媽媽還在,只是在瑞士陪外公外婆。現在她自己一個人在國內讀書,要加倍努力,不能讓媽媽失望。

開學那天,溫傾銘出差了,讓程肆自己去學校。

程肆本來也沒想讓舅舅送她,她又不是去上幼兒園。

她從衣櫃裡挑了條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配了雙中襪,穿着白球鞋清爽地出門了。

溫靜懿喜歡她這樣的穿着,溫靜懿在世時程肆叛逆而淘氣,總喜歡穿一些特立獨行的酷黑朋克風服裝,但現在,她想多穿穿這些媽媽喜歡的裙子。

江夏離家不遠,她在路上走着,電話響了。她看了眼這熟悉的號碼,掛掉,再響,再掛。電話聽話地不響了。

但她沒想到,走到學校門口,她看到了早早候在一旁的來電人——她爸程東來。

程東來看到她,快步走上前,討好地笑着,伸出手想摸她的頭,程肆不耐煩地偏頭躲過。

程東來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冷淡,仍舊溫柔地說:「好久沒看到小公主了,爸爸太想你了。」

程肆冷冷地看着他,從小到大,程東來都親昵地叫她「小公主」,小時候更寵溺,還會加上定語「爸爸的小公主」,即使後來她長大,程東來也從來沒有改過這個稱呼。以前她因為被寵愛而覺得享受,但現在,這個稱呼再從他嘴裡喊出來,竟如此可笑。

「我的世界裡早沒爸爸這號人了。」程肆不為所動道。

程東來知道程肆脾氣倔,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所以他仍舊好言好語:「走吧,先帶你去報到。」

他跟溫傾銘打了電話,知道程肆今天來江夏報到,所以特意趕過來。學校門口人來人往,程肆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再跟他糾纏,她把他帶到旁邊一條偏僻的巷子裡。

「我希望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你也另外有自己的女兒,你想管教就去管她,不要跑到我面前自取其辱。」程肆不想給程東來留一絲顏面,她說的話再狠都比不過程東來對她和她媽媽施加的傷害。

程東來深知自己給程肆帶來的傷害,所以,他假裝沒有聽到程肆的狠話,耐心地跟她說:「我知道你還在生爸爸的氣,但是我們的血緣關係是沒辦法改變的。我對不起你媽媽,也一直無法彌補,我答應過她,以後會好好照顧你……」

「你別再提我媽媽了。」程肆暴怒,打斷他,「她不需要你的彌補,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顧,別用血緣關係綁架我。你但凡考慮到後果不可承受, 但凡明白我這個女兒對你的重要性,你就不會輕易突破道德底線再生一個,現在你擺出慈父的樣子想彌補,想兩全其美,真讓我覺得噁心。」

程肆的話一句比一句狠,但程東來無可奈何。

他也悔不當初,他從來沒想過把事情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即便出軌,他也從沒想過要離婚,可溫靜懿的性格太決絕了。

而程肆的性格又跟她如出一轍。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為了不讓程肆更討厭他,他只好先穩住程肆的情緒妥協道:「好,那我先走。爸爸不是想彌補,照顧你本就是我的責任。我知道說什麼都不可能彌補我對你媽媽和你的傷害,但你要相信,爸爸也很後悔……」

程肆不耐煩地打斷他:「你自己懺悔,不要再打擾我。」

「如果你再以父親的名義出現在我學校里,我就退學。」

最後,程肆拿退學威脅他。因為她知道,這樣的威脅管用。

程東來站在原地,不敢再說什麼。他看着程肆離去的背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沈囂沒想到,除了他爸那不負責任的贖罪戲,他還能看到另一出「不負責任的爸爸的贖罪戲」。

那些不負責任的爸爸可真好笑,個個都裝得無辜且苦惱,好像當初犯錯是有人拿槍逼他們一樣。

把自己的貪心和過錯說得極度無奈。沈囂挺贊同剛剛那個像小老虎一樣凶凶的女生的說法,人但凡考慮到後果是自己不可承受的,那麼, 當初就不會輕易突破道德底線。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從一旁的拐角走出來。

程東來回頭,看到一個刺頭男生,吊兒郎當的,嘲弄地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不過他也沒介意這男生的嘲弄,而是以男人肯定懂男人的方式語重心長地跟男生說道:「人這一生,哪會沒有犯錯的時候,以後你長大了就會懂。」

「喲,經常為自己的貪心開脫吧,就是開脫得太熟練了才會不斷犯錯。」男生冷冷道。明明小小年紀,卻仿佛看透世事。

程東來搖了搖頭,沒辦法跟這男生解釋男人因熱血沸騰犯過的錯, 他無奈地轉身走了。

沈囂無語,他爸也是動不動就跟他說:「以後你長大了就會懂。」

他好笑道:「怎麼,長大會改變人性?」

他爸看着他,反問道:「你以為人性是什麼?」

沈囂未答,他爸停頓了一下,語重心長道:「人性是,當你開始擁有一些東西的時候,你會想要更多。」

他爸從不忌諱跟他袒露赤裸裸的現實。

他並不贊同他爸的說法,事有可為,有不可為。五分鐘前,他才掛了他爸的電話。

因為他爸讓他去國外念書,他冷笑:「怎麼,怕我再破壞你的好事?是你的小四、小五或小六又懷孕了嗎?」

當年因為小三懷孕,他跟他爸鬧得盡人皆知。

他爸無奈道:「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我是為你好,你有潛力,而國外那麼好的學校又願意招收你,你別因為跟我的矛盾拿自己的前程當兒戲。」

「收起你的為我好,我的人生我自己負責,你專注於你自己就行,少對我指手畫腳。」沈囂不服管教道。

「沈囂,你知不知道這條路能讓你的人生變得更好,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求上進的兒子?」他爸有些怒其不爭般的嚴肅。

「如果你所說的變得更好是你這種世俗意義上的成功,那我已經擁有了啊,我是你兒子,反正以後你歸西了你的錢都是我的,我已經繼承了你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我現在就想不求上進。」沈囂叛逆地說。

「你……」沈天成被自己的混賬兒子氣得掛斷了電話。

因為程東來的出現,程肆瞬間有些暴躁。

她家的故事很爛俗。她爸程東來來自普通家庭,娶了她媽媽溫靜懿這個「白富美」。然後程東來依靠自己的聰明才智、吃苦能幹,以及溫靜懿家裡給予的支持,變成了公司大老闆,人前人後,風光得意。

在溫靜懿懷孕時,他沒管住自己,跟一個剛畢業進入公司的女大學生發生了故事,女大學生知道他有家庭,但難擋成熟男子的魅力。為了不給程東來招惹非議,也為了不讓這種痛苦繼續,女大學生選擇回鄉, 跟程東來斷了聯繫。不久後女大學生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為了愛情,即使未婚她也拼了命將女兒生下。

然後有一天程東來知道了這事,認回了女兒和情人。

聽起來像一部唯美的言情小說,未婚媽媽帶球跑,霸道總裁追嬌妻。如果這種唯美,不是建立在程肆和她媽媽的痛苦之上。

多年後,東窗事發,她爸乞求她媽原諒時,跪着指天發誓,出於責任才給了那對母女生活援助,他一直一直愛的是有溫靜懿和程肆的家。他對女大學生只是一時糊塗,除了給生活費,他也基本沒去探望她們。

她媽自小到大,被外公外婆捧在手心長大,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和羞辱,堅定的選擇了離婚。

是離婚一年後,她媽查出了癌症。

程肆哀痛至極,甚至惡毒的想,為什麼查出癌症的是她媽媽,而不是另一個破壞她家庭的女人。她痛恨她爸爸的背叛,但在年幼的她心裡,卻也不得不軟弱的承認,爸爸始終是爸爸。或許,在心底她對爸爸媽媽複合仍抱有殘存的希冀。

特別是在得知媽媽癌症時日無多的消息之後,她希望在媽媽最後的生命里,她和爸爸都在身旁,所以,那天,她矛盾而糾結的回了老宅,然後她發現她爸已經將女大學生母女接回了曾經的家。她爸吶吶的跟她解釋,她們剛來,因為在家鄉受人指責太多,承受不住流言蜚語,所以還是決定來這邊生活。

程肆驚呆了,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把這對母女偷偷摸摸接過來,這一年來,他還總是裝模作樣的去學校偷偷看她,裝的黯然神傷的樣子。原來,已經開始了另一個家庭的新生活。在他們曾經生活的家裡,在她媽媽曾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家裡,已然住上了另一對母女。

程肆覺得可笑,程東來給出的理由單薄到連她這個小孩都覺得可笑。

她站在客廳里,看着那個低頭斂眉的第三者,異常年輕,跟她的女兒站在一起,甚至像姐妹,她平靜的把客廳里所有目之所及的物件能砸的都砸了。

後來她才知道,她媽媽早知道了事實,雖然未曾在她面前提起,但她一直認為,是她媽媽知道這些,所以才情郁於中,積久成疾。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再叫程東來爸爸,又怎麼可能會原諒他。

程肆鬱郁的走在學校里,身旁是熙熙攘攘的陌生同學,一股強烈的孤獨感突如其來,或許她不應該轉學,其實她在麓湖也挺好,起碼她傷心的時候那群狐朋狗友總會在身邊逗樂,但現在,身旁空無一人。

而她,也沒有退路了。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4-17 15:04:40

有時侯自己陷進去出不了只能找專業的人士幫忙,我覺得挺不錯的,推薦!

頭像
2023-10-29 21:10:42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頭像
2023-08-13 20:08:05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發表評論 (已有3條評論)